云寂山感觉到掌心之下微微鼓起来的弧度。
他心脏一跳,开心不已,摸摸云雅琼的头,轻声道:“不是生病,这里面是我们的孩子。”
云寂山小心把云雅琼抱起来:“我们要有孩子了!”
……
七个月後,云雅琼生了一只漂亮的极光闪蝶。
眼前的风景逐渐消散。
云遥看向景宁:“我就是那只小极光闪蝶吧。”
“妈妈以前,原来是这样天真的性格。”
“从出生开始,残酷的地下实验都没有改变她的天真,可後来为什麽变成那样沉默痛苦的模样呢?”
“多年以前,到底发生了什麽?明明云寂山才是我的父亲,但为什麽,从我记事以来,却一直只记得人渣云建武是我的父亲。”
景宁轻叹了一口气:“云寂山和云雅琼的幸福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们前方的光芒再次蜿蜒汇聚,多年前发生的事情犹如身临其境。
云寂山离开後,无人管束的云建武很快欠下了巨额债务。
这一天,债主上门,把云建武打得头破血流,搬空了云建武家里的全部家具,然後把云建武像死狗一样扔出家门。
债主一脚踩在云建武脸上,恶狠狠道:“如果你再还不上所有债务,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云建武根本无力偿还,走投无路之下,使用了追踪禁术,想求助自己莫名其妙失踪的哥哥云寂山为自己还债。
他靠自己和云寂山的血缘关系,在中城区找到了云寂山的踪迹。
云建武嫉妒地发疯,自己欠下高利贷,被债主追杀,云寂山赚了钱却住到了中城区独自享福,以前云寂山说的所有爱弟弟的话,都是假的。
反正两个人长得一样,云建武将计就计,从黑市买来一支强效麻醉剂。
云寂山深夜下班回家的时候,云建武藏在暗处,瞅准时机,将手中的麻醉剂狠狠扎入了云寂山的脖子。
云建武将昏迷的云寂山送到自己的债主门口。
债主直接将云寂山卖给了地下实验室当实验体。
作为非法研究组织,他们总能给出非常惊人的价格。
云建武从此以後顶替了云寂山的身份。
债务的事情彻底解决。
其实,云建武从小到大都讨厌明明容貌一样,却样样比自己优秀的哥哥,顶着云寂山这个名字也实在难受,他干脆将云寂山身份卡上的名字改回云建武。
和云寂山有关的一切都让云建武无比不适,包括云寂山住在别墅中的妻女。
云建武嗜赌成性,没多长时间,他就输光了云寂山的积蓄,云寂山位于主城区的别墅被抵押了出去。
云雅琼只好带着云遥住到条件极差的贫民区。
云建武赌瘾越来越重,输的钱越来越多。
这一天,他醉醺醺走出赌坊,遇到了一个满头红发的毒蛇异种,也就是江翠兰。
两个人狼狈为奸。
酒精麻痹大脑的云建武稀里糊涂将自己之前债务问题的前因後果都告诉了江翠兰。
江翠兰看着因为新的债务问题愁眉不展的云建武,一缕红发变为猩红毒蛇,滑腻的蛇身暧昧在云建武脸上轻蹭。
江翠兰:“那你再找一个替死鬼不就好了,这样的事情你都做过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云寂山不是还有妻女吗?”
“那她们也卖给地下实验室不就得了。”
云建武恍然大悟。
第二天,云雅琼刚回家,就见到了好久不见的云建武。
云雅琼戒备道:“你又来干什麽?”
云建武坐在破旧沙发上:“我需要钱,把你的钱都给我。”
云雅琼冷着脸道:“没有。”
云建武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压迫感十足,云雅琼还没来及开门逃走,就被他一把按住肩头挣脱不得。
云建武猩红的兽瞳盯紧云雅琼,威胁道:“把钱都给我,不然我没法保证云遥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