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花不安的情绪并未消失,反而更加强烈。
想到那些社会新闻,她在想要不要找个借口现在离开,不然整个晚上都跟他呆在一起,发生点什麽还真不好说。
她真是太冲动了,开始提出的时候她还沾沾自喜想到这麽一个好的办法,现在她只想拍拍自己的脑袋,怎麽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罗殊礼虽然是他同学,是她母亲朋友家的孩子,可归根到底是个男的。
做出什麽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万一他冲动,对他做出不轨的行为,她该怎麽办?
他们家有钱,以後要正式打官司,恐怕也不一定能打赢。
干脆找个借口离开好了,但找什麽借口呢?她不想太明显,万一对方察觉出她的想法,恰好他正有此意时,恼羞成怒激情之下提前做点什麽可就难说了。
此时,夏时花脑海中全都是电视上拍的刑侦剧。
罗殊礼将矿泉水瓶放回包里,转身之际,正好看到一旁的夏时花,她不知道在想什麽,一脸凝重的样子。
从上山之後,她一直就没怎麽说话,有点不像她。
“你要不要喝点水?”他拿了一个未开封的矿泉水递到夏时花面前。
夏时话花身子一抖,但很快又恢复到寻常模样,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说,“我不渴,谢谢。”
罗殊礼打量着他片刻後收回目光,准备再休息几分钟,再去搭帐篷。
“有吃的吗?我想吃点东西。”
回过神来,夏时花觉察气氛僵硬,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话。
罗殊礼把刚拉起来的包又拉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面包,“只有这个,吃吗?”
“吃”
夏时花伸手过去拿,因为光线暗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她像触电一样,面包都没拿,直接收回来。
对上罗殊礼眼神时他才察觉自己的反应太夸张。
“我还以为是虫子飞到我手上了。”她干巴巴的解释,也不知道对方信不信。
一块面包很快吃完,罗殊礼站起来,夏时花以为她要搭帐篷,于是也站起来跟在他後面,但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我们在哪里?後面那地方不是更平坦一点吗?”
这路再走下去,都要到路口了。
“我们换个地方看日出,不在这里当帐篷。”
“换个地方看日出?为什麽?我们要去哪里?”夏时花警惕地问,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她生怕男人会像影视剧中那些变态,一下子换了张嘴脸,然後对她图谋不轨。
他一说完话,男人就转过头,夏时花往後退了几步,心脏砰砰砰的跳。
“去个人多的地方。”
“为,为什麽?”
“你说为什麽?”
男人忽然反问,夏时花被看着手都不知道怎麽放了。
“人多热闹。”丢下这句话,男人转身继续往前走。
夏时花忐忑地跟在身後,脑中思绪繁多。
热闹,他什麽时候喜欢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