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都没有。
我从十五岁起就认识的人,在一起七年的人,结婚两年的人。
此时此刻,正和一个陌生的女生躺在我们家的床上。
那个女生身上只剩下一件吊带裙,她抓着商让的衣领,惊呼出了声,埋起脑袋往他怀里躲。
而她身上盖着的正是当初我们一起去商场买的毯子。
这条毯子很贵,纯羊毛的,我当时不舍得买,是商让说,我怕冷,贵点的保暖。在我们离开以後,偷偷折返去买的。
说实话,我有一点想不通。
我印象中的商让干不出来这麽让人作呕的事情。
商让似乎没想到我这麽早就回来了,在我开门的一瞬间有一秒钟愣怔。
他脸颊上还留着一个非常明显的口红印,应该是刚抹上去不久的。
好像他意识到现在究竟是一个什麽场景,意识到这样的下场是什麽,脸色终于变了。
在我转身就要离开的一瞬间,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不顾反对的想要将我抱在了怀里。
我的腿刚缝完针,使不上力气。
“早早,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这样。”
一股反胃想要作呕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浑身都在颤抖,拼命推着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不要拿你那只抱过她的手碰我。。。。。。。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只能不断重复一样的话。
商让不肯让我走,我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我的离开会导致他的灭亡一样。
我觉得这副模样实在是令人陌生。
难道先下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谁逼迫的吗?
为什麽要这麽害怕呢,不是他自己干出来的事情吗。
我不理解。
“你听我说,她喝多了,没办法我才带她回来的,很多同事都在场,他们都可以作证,你可以打电话去问他,我们什麽也没有干,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去掰他的手,不肯擡一下头:“商让。”
我叫了他的名字,手指还在抖。
商让愣了一下。
“你真的不知道她喜欢你吗。”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换言之,我对于商让的回答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就当你什麽都不知道。她喝醉了,你们公司难道没有女同事可以送她吗,如果没有,那麽没有一个单身的男同事可以照顾她吗?我们家是没有客房吗,为什麽不可以去客房,是一定要来卧室吗?她的衣服是她自己脱的,还是你帮忙的?”我停顿了一秒,突然笑了一下:“你知道吗?刚刚我推门进来,她把脑袋埋进你怀里的时候。。。。。。”
我终于擡起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