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早早。
从医院回来以後,我又连堂上了两节课。
最後回家的时候,感觉嗓子都在冒烟,我竟然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六点左右,商让还没有回家。
我顶着疲惫,去翻冰箱里昨天买的那包面条。
洗锅,烧水,下面条,打蛋。
等待水烧开的途中,我还抽空接了一个蒋庆打过来的电话。
她还是前几天的那套说辞,只不过这次语气柔和了许多。
我揉了揉眉心,只能暂时回答她一句再看吧。
一碗面条很快就煮好了,只不过我现在实在没什麽胃口,所以把面条盛出来之後,我没急着动筷子,而是准备先收拾厨房。
我还在心里盘算着刚刚的那通电话要怎麽应付过去,有些走神,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端着的是刚烧开的开水。
滚烫的开水从锅里洒了一些出来,不偏不倚地打在我的手背上。
这样的痛觉才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回来了。”
我闻声看向玄关处。
是商让回来了。
准确来说,围着一条新围巾的商让捧着一束花回来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手背上疼痛一阵阵袭来,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尖在刺着我的神经,让我无法忽视。
我低头看向被烫伤的地方,皮肤已经泛红,像是被烙铁印上了一道痕迹,隐隐约约还能感觉到皮下的血管在跳动。
“怎麽在发呆?”商让皱起眉头,连东西都来不及放下就大步走了过来。
他把花放在桌上,然後抓住我的手,往水龙头下面去冲凉水。
水流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我不受控制的去看那束放在餐桌上的花,看到那个很是眼熟的包装纸後,我有一瞬间的怔愣。
那个女生的样貌浮现在脑海中。
她选花时羞涩的笑容,以及她拿到花时雀跃的模样。
等我反应过来之後,才发现脑海中充斥着心脏随着水流流下的规律一下又一下剧烈地跳动的声音。
“还疼吗?怎麽这麽不小心。”商让吹了吹我的手背:“我去给你拿药。”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去拿家里的药箱。
看着他来来回回忙碌的背影,我还是没忍住。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也许我不会问出这句话。
“围巾。。。。。。。是新买的吗?”
商让蹲下来,拿着棉签给我涂药,头也没擡:“你说这个围巾?”
“就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实习生,你还记得吗?她今天来找我,说那天回家不小心沾了油在我给她的那条围巾上,洗不掉,所以想过来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