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曲一鸣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还没谈到见家长的深度就分了。”
顾寻唇角上扬着弧度,又问。“多久见家长才合适?”
“嗯……”姜芷音想了想,“起码要恋爱一年吧。”
“我们才半年。”顾寻为她的例外而笑意加深。
“不想再偷偷摸摸,好累。”
“为了我?”
“我们。”
顾寻眉眼带着释然的笑意,搂过她。
“岳母大人为什麽不喜欢商人做女婿?”
当听简歌在电话里劝说她,在门外的他听到,内核一向稳定的心也不由得颤动。
“不知道,可能觉得她女儿笨吧容易被骗,算计不过奸商,特别是狐里狸气的那种。”她俏皮地说。
顾寻稍有力道地刮她鼻尖,“你怎麽会笨,都能把我钓到。”
姜芷音翻起旧账,声讨他的恶行。“谁知道以後会怎麽样,你那时好凶,像恶龙一样骇人。”
顾寻凑近亲了下她的唇,温声说。“老婆,对不起。”
姜芷音向後躲去,不中美男计。“你好凶啊!”
他追着她的唇又亲了下,哑着嗓子说。“我错了。”
包厢里的温度在上升,亲吻一下接着一下,温情与歉意并存。
他的吻格外地轻柔,像是终落在手心的宝贝,更加用心加倍地呵护。
双唇轻触间有微微的酥麻感,舌尖被他含吮着,酥酥麻麻一路漫延,心跳越来越快充斥着耳膜,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自己的。
她的呼吸先乱了,乱了他的心扉,西梅的甘甜在口腔肆意弥散,轻而易举地点燃他的欲/火。
列车平稳无声,口液交缠的声音在车厢内流转,荡漾出爱的讯号。
正当爱意甚浓,响起象征性的敲门声,随即拉开车厢门。
尴尬的一幕就这样水灵灵地出现在列车员的眼前,姜芷音躲进顾寻的怀里。
知道她胆小又害羞,他伸手挡住她的脸。
五十多岁的列车员横过一眼,这种事见得多了仍挡不住眼中流露出的轻视,一身制服正道之光,就差没当着两人面骂一句“狗男女”。
“例行检查,身份证拿来。”
顾寻自持笑意递过身份证,礼貌中带着臭屁地加问。
“要看结婚证麽?”
列车员瞬间收起义正言辞判官的冷脸,为误会两人双手递回证件。
姜芷音整个人像掉进开水锅里的螃蟹,红得要命。
太丢人了,好想卧轨。
“老婆,继续。”
“才不要!”
顾寻凑过来被她伸手挡住,坐到对面和他拉开距离。
心里嘀咕着,不知是这人心里素质超强悍,还是脸皮厚,她倾向于後者。
嗯嗯!
顾寻看着对面的她,脸色因窘境而涨红,还有点小气时不时地抹搭他一眼,俏皮可爱。
飞驰的列车将窗外的阳光分隔成一节节映在脸上,昏黄的光线像老电影里的慢镜头一帧一帧染着时光的延绵,一路向前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