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也不是经常。话说回来,我身上那些部位有疤你不是最清楚吗?”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我很正经。但是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表情严肃地看着我。
我:……
我别过脸不想去看他,但想到他的伤,视线又忍不住瞥过去。捕捉到我的视线,他低头笑着,越笑,绷带渗血的速度越来越快。
“哎呀你看看你!”
我连忙制止他,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湿了,看他苍白的脸色,我慌得找不着北。
他神色淡定地说:“电视柜,急救箱。”
“噢噢!”
我急忙去取电视柜下的急救箱。打开後,才发现里面的药已经换了一批。
我很少用到急救箱,里面除了消毒用的碘酒酒精和双氧水,就是创口贴和一些退烧药。这次我发现里面多了不少东西,像是绷带,和其他零零散散的药。
景光解释说:“之前看到有过期的就扔了,于是又备了一些。”
我嗯了一声,随後就开始拆他的绷带。绷带一圈一圈地解下来,腹部伤口的真实样貌逐渐展现在我眼前,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痛。
“别怕。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伤口并不大。”
他握住我的手,温柔地说。
我抿紧了嘴唇,将绷带完全解了下来。
“之前在医院做过清创,现在重新消毒,包扎好就好了。”
我没做过这种事,他一步一步地引导着我,给他的伤口清洗消毒,包扎。等到雪白的绷带将伤口盖住後,我的手依然在抖。
“你应该在医院的。”要是晚上发烧了怎麽办?
虽然有退烧药,但是……
“莳子,听我说,这只是小伤。”他仍是这句话。可听他这样说,我的心就更痛了。
“……这次怎麽受的伤?”
收拾着染血的绷带和急救箱,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稳定下来。
“也没什麽,只是在抓捕犯人的途中,不小心中了一枪。”
他说的轻描淡写。
可轻描淡写之下,却是手中被鲜血浸的绷带和用了大半瓶的双氧水。
我沉默不语。
他问:“不问问我抓捕什麽犯人吗?”
我顺着他的话问道:“哦,抓捕什麽犯人啊?明天是不是能在新闻里看到你和犯人搏斗的事迹啊!”
他耸了耸肩,“可惜了,这件事是新闻不能报导的。”
我动作一顿,擡眼看看向他,他的唇线慢慢翘起,“想明白了吗??”
我:“是我想的那件事吗?”
他点点头。
“是啊,在警视厅布的网,终于收了。之後就会由我代替与组织联系。”
在说到联系的时候,他的眼眸里闪过冷光。
“风水轮流转啊……”我不禁感叹道。
我抱住了他,“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这件事多亏了北川,没有他的帮忙,这件事未必那麽顺利。”
我松开他,问:“北川也加入其中了吗?”
他说:“不能说加入,只是稍微提供了一些帮助。当然是以你的名义。”
我:……
“他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但他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你。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会有一个更加美好的人生。”
我:“即便这个美好的人生可能遇不到你?”
他眼眸温柔地笑起来,“是啊,即便遇不到我。可对你来说,是最好的不是吗?”
我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
“人生没有那麽多支线,也不存在假如丶如果。对我来说现在已经足够好了,所以也不用去想支线的人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我不後悔遇见你,也不後悔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