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咬牙切齿,恶向胆边生。
“我咬死你啊苏小刀!”
苏公子的下颌又多了一道爱的牙印。
花晚晚向来气劲上头快,下头也快,回过神来,对上某位受害者危险的眼神後,立马扭头就爬,试图爬离危险地带。
苏梦枕不气反笑。
兔子终究还是没能爬出危险区。
她被拉回来亲了个七荤八素。
苏梦枕自从病情好了大半後,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弱唧唧的苏小刀了,至少肺活量花晚晚得承认,比不过,真的比不过。
她整个兔瘫软下去,试图认输逃跑,又被苏梦枕单只手给托了回来。
花晚晚柔若无骨般倚在他胸前,手中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不多时,就把他的缟裳抓得领口微敞,波纹横生。
窗外风声鹤唳,屋内呼吸交缠。
苏梦枕的心也跟着她软成了一滩水。
他难得没了平日内敛淡定的模样。
时而亲亲她的鬓角,时而亲亲她的耳尖。
略带薄茧的手抚上她的脸,仿佛捧着无价的珍宝。
少顷後,他的手又缓缓下落,扶住了她的腰,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继续一点点地亲吻她的额心,眼睑,鼻尖,直至唇瓣。
夜色清寂,烛泪颤动。
苏梦枕此时已然衣衫不整,但花晚晚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原就只穿着一身中衣,此时系带松散,香肩半露,本该是冷的,可她却觉出了几许难耐的热意。
烫,到处都很烫。
花晚晚觉得自己可能发了高烧。
她的心跳得飞快,全身上下都很紧绷,就连脚趾也都绷得紧紧的。
她的手指尖几乎扎进了苏梦枕的肩膀内。
花晚晚觉出了不对劲,下意识想往後退,又被苏梦枕一把捞回到他的身上。
冷不防腿间被烫了一下。
她忍不住颤了颤,开始用手抵着他。
“苏丶苏小刀你烫着我了……”
苏梦枕低低笑了一声。
他的嗓音微哑,忽然说道,“我已去信禀明父亲,他再过几日应当就能回到京师。”
花晚晚全身软绵绵的,脑子也转不动,此时根本听不明白他忽然说起这个作什麽。
但苏梦枕好似并未打算等她回应,他继续兀自说道,“这些日子我忙碌,其实是为了准备聘礼。”
“聘雁今日也已送来。”
“钦天监说正月廿八是个好日子。”
“…………”
他慢慢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紧扣。
“阿晚愿与我暮暮朝朝长相守麽?”
花晚晚这下再迟钝也该明白了。
她眼睫微颤,抿了抿唇,不敢擡眸看他,只慢慢倾身靠在他的肩上。
然後,轻轻点了点头,语声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下一刻。
帘移碎影,塌上锦被跌落。
晚来一阵风兼雨,低鬓蝉钗落。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啦。
-这篇文是我晋江写的第一本,前面没规划好,所以前面发展慢了些,但真的真的,很感谢能陪我一直到这里的小夥伴们。
-爱你们~
-番外後面不定期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