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金风细雨楼算是父业子承,但毕竟这同时也是作为一个江湖势力中,关于新旧两任楼主之间的权力更叠,稍微比平常更为忙碌一些,确实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某只十分热爱生(作)活(妖)的兔子,在成日的偷闲躲静丶咸鱼瘫了大半个月後。
忽然出现医学奇迹,治好了兔的瘫痪之症。
天泉山上没有七哥,没有小凤凰,也没有某只到现在还不见鸟影的小胖鸟。
花晚晚实在是觉得有些闲极无聊了。
简单来说,就是风雨楼里夥食不错,兔子吃太饱了撑着没事干。
哦,不对。
兔子她是绝对不可能会撑着的。
再加上时值已至深秋,今日又正正好好是没有太阳的阴天,秋高气爽凉风习习,一阵阵的吹得兔舒坦极了。
花晚晚连贴身武器扶光伞都懒得带上,然後就半点逼数都没有的——
只她自己这麽一个兔,咻地一下就飞窜出了金风细雨公司,溜出去外面的新花花世界浪里个浪了。
尽管花晚晚在这汴京城里完全是人生地不熟的,但她压根半点都不care。
反正就算是在江南的老地盘里,路痴兔兔也是人熟地不熟的。
苏老板提前预支给打工兔的工资,在今日终于能派上了用武之地。
花晚晚一只兔爪里拎着几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另一只兔爪上还抓着一根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新世界的糖葫芦看起来和家里那边不太一样,好像颜色稍微更深了些。
花晚晚低头咬下串上的第一颗山楂果子,咔哒咔哒几下就在嘴里将其嚼碎了起来。
唔,比家里那边的果子更酸。
但,好像很上头了。
兔兔对此甚为满意,想着等会儿回金风细雨楼的时候还得再多买几串路上吃。
大半个月没出来外面放放风,花晚晚咬着冰糖葫芦东玩玩西逛逛。
一整个兔那叫一个乐不思蜀,嗨皮极了。
等她逛到一处摆了许多书画的摊位时,忽然又想起了某只失踪鸟士。
花晚晚看着那些画作,陷入了沉思。
她在考虑着,要不要给小胖葵画个肖像画,然後拿去给杨无邪用作“寻鸟啓示”。
“客人有看到想买的麽?”
某只兔子一脸沉思的杵在人家摊位上好半晌,才被此处摊主给叫回了神。
花晚晚下意识看向了说话的人。
是一个还不到弱冠之年的书生。
说是书生,倒也不太恰当。
作为一个夜兔,她对他人的直觉是与生俱来的。
至少她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立马感觉到了书生身上是身怀武艺的。
并且还不弱。
但对于这点,花晚晚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她虽然这大半个月以来都在游手好闲的当一只咸兔,但还是有特意找杨无邪大概了解了一下,关于汴京城里如今的详细情况。
风云渐起,暗流涌动。
汴京城内虽龙蛇混杂,但同时也卧虎藏龙。
花晚晚看着面前的书生。
面如冠玉,丰神俊秀。
虽文质彬彬,却也带着潇洒之气。
她忽然来了点兴趣问道:“书生,你叫什麽名字?”
那书生收拾画作的手先是顿了一下,旋即缓身站起,作了个拱手礼道:
“在下,白游今。”
“哦,白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