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丶不可能,不可能!”
岑夏心头烦躁,他不耐烦地捏了眉心,冷眼一扫。
“自作聪明。”
“你以为总局没有派人算过?就凭你的修为,没死都算轻的。呵。”
岑夏甩头就走,刚刚接了上头电话,上头似是有所顾忌,喊他别再去打扰。他们对程曲另有安排。
所以,散会!
然而这边散了,医院南门那处,电话还是打不通的朱目和身边的罗勇一起,急得焦头烂额。
罗勇急得快哭了:“朱大师这可怎麽办呀?我家孩子才五岁呀!”
一个小时前,罗勇给朱目打电话说他家孩子好像中了邪。
本来睡得好好的,但夜里罗勇去给孩子关夜灯的时候,感觉不对,一摸,孩子整个竟然浑身透骨的凉。
一刻不敢等,罗勇和妻子何知清连夜送了孩子去医院,可是随便怎麽查,就是查不出问题来。
病急乱投医,上网百度查病因的罗勇,扫到了程曲敬香的那条热搜。
瞬间,想到了鬼神之说。
只是,他只有朱目的联系方式。
朱目来了,可谁想他来了,看了,却也无计可施,而更让人感到绝望的是,他也联系不上程曲。程曲的电话关机了。
罗勇摔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呜呜呜丶呜呜呜……”
朱目看得难受,忙在手机里找能联系得上的人,可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他和程曲的聊天内容。
“罗导!明天的戏是不是有程曲的?”
罗勇一脸懵:“是啊。”
朱目一拍手:“那不成了。明天直接去剧组找人啊!”
罗勇一喜,然而下一秒还是忧愁三分:“可是,我怕我儿挺不过……呜呜呜。”
朱目一拍他肩,信誓旦旦:“老哥这有啥,我虽然看不出小嘉怎麽了,但是!保他一晚我还是可以的。”
罗勇落泪:“真的吗!”
朱目点头:“真的!”
一问一应,下一瞬,四手相握,热泪盈眶。
“老弟!”
“老哥!”
*
翌日,日头刚过,上午十一点,程曲是被摇醒的。
“程曲起了!起了!罗导找你呢!”
折腾了一晚上,等唐琳看到剧组群里消息的时候,已经十一点过了。
昨天晚上心虚烦躁,後又为了照顾程曲,她给手机调了静音,可没曾想,半夜那时,罗导会疯了一样地找程曲……
坏了。
衣服一套,一穿,唐琳拉了人就要出门。
小林开了车来接,路上唐琳打着电话像是在联系着谁,不过这些程曲都不在意,她从包里摸了黄纸,取出朱砂毛笔。
昨晚入睡前答应了的,要给他们画养阴符。
提竖笔,沾朱墨。
三息不到,三张养阴符落笔成印,符成。
叠成三角小包,程曲一弹给了脚边缩小成影的车车一张,供它修养;一张拍入腕上铁链之中,调和被摄生魂阴气平和,方便送回去;至于还有一张,她给了小黑。
链中黑影轻轻一抖,鬼差的声音有些楞:给……我的?
“嗯。大白天的跟我跑来跑去,给你补补。”
一人一应,空无回音。程曲倒是神态自若,但偏偏前方小林,身旁唐琳,均是瑟缩一抖。
谁大白天的跑来跑去?
谁需要补补?
程曲刚刚,又是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