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淳奉的死绝对和杭春来有关系,而沈世广也参与其中。很不巧,他身上的证据可能正好也牵涉到这一点,于是他林瞻就成了杭春来和沈世广相互制约的一个工具。
沈世广野心不小,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杭春来的制约下。他在与日俱增的安逸中,渐渐不相信林瞻身上有所谓的证据,哪怕有,他也完全可以不受影响。
那就是逃到国外。
刚刚他们聊天的内容,他也听说过,全球峰会针对会上佩戴的电子産品进行招标,沈世广前不久刚刚拿下。
借此机会打开国外市场,之後便可逃之夭夭。
这边星垂已经行动了,只是不清楚沈世广是如何上鈎的,星垂後续准备怎麽做。
林瞻放下文件,对上面的信息毫无兴趣。
在沈世广离开之前,必须想办法留下他。
从今天的事来看,针对这一点,杭家也是同样的想法。
怎麽,是害怕沈世广逃脱後倒打一耙,把杭家填进去吗?
林瞻决定这事等晚上回家再和段星垂好好聊聊,当务之急是赚到杭家的钱。
人嘛,社会身份很多的。
晚上,林瞻夹着文件夹输密码,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段星垂站在门内,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怎麽了?”林瞻进屋去换鞋,“这什麽表情。”
“你去见杭岁宁了。”他语气颇有些委屈。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林瞻忽然反应过来,星垂这是闷了一口大醋。
“准确来说应该是他来找我,”他呼噜了一把段星垂的头发,“借口说合作,其实是想拉拢我。”
段星垂闷闷不乐,林瞻进厨房准备做饭,发现粥已经熬好了,菜也切得好好的,就等着下锅。
“你没去上班啊?”
“去了,回来的早就是了。”段星垂在心里抱怨,他就不该同意林瞻上午去公司,晚班上着多好啊。看,中午不就被杭岁宁截胡了?
林瞻午饭都没和自己吃,还和自己说是谈生意。他回来准备兴师问罪,谁知道忘了林瞻还没下班,可给他急死了。
得亏是厨艺不好,不然他非得化悲愤为力量,做他一桌满汉全席出来发泄精力。
现在就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不用这麽早回来的,晚饭又不费事,一会儿就能做好。”林瞻洗过手来盛饭,叫段星垂一起吃。
段星垂端着碗拿着勺,瞅林瞻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他跟你说什麽了啊,他准备怎麽拉拢你。”
“就是说可以帮我认回沈家之类的,跟梦里差不多的路数。”
段星垂手里勺子掉在了桌上:“他也跟你提婚约了?!”
“那倒没有。”杭岁宁跟沈清续蜜里调油的(林瞻臆测),又那麽恐同,怎麽会特地去提婚约这种让双方都不自在的事。
段星垂松了口气,想想眉毛又立起来:“我还是觉得不保险,婚约这个事必须得给取消了。”
林瞻故意问:“怎麽取消啊?本来也就是口头约定,总不能写个保证书让双方盖章吧。”
段星垂垮起个小猫脸,抓着勺子陷入沉思。
“不是,哥,你真在想啊,”林瞻饭都吃完了,段星垂还在沉思,不由好笑,“来说说,想到什麽好法子没?”
段星垂面前的粥一口没动,林瞻端去热了热,段星垂跟在後面,帮忙端着菜。林瞻看他这样,捏了把他的腮帮子,段星垂才说:“我觉得他就不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