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打工人发卖庶资本家:哇,真的!不错不错,正好校庆人也多,你俩还不如挑个人少的时候去,回忆回忆青葱年华。】
【嫡打工人发卖庶资本家:什麽,我跟着你们算什麽事,我不去】
段星垂没骗林瞻,他工作确实多。
实验室那边跟他提过一嘴目前的进程,杭岁宁近期没在梦里露面,是因为回谧海了。
也就是说这个突兀出现的角色,宣告正式退出梦境推演进程。
更糟糕的是,周础和李沛也隐隐有离开的迹象。如果不想个办法挽留他们,林瞻这条线就废了,要重新啓动。
重啓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对林瞻的身体是否有影响,这些都是要考虑的事,尤其是在林瞻知情同意书还没提交的情况下,他们无权开啓第二次当事人不知情的推演。
“没事,林瞻把邀请码给我了,我在里面呢,到时候操作一下就能扭转了,”段星垂不慌,“杭岁宁确认林瞻身上的钥匙只是饭馆後厨钥匙後,前往林瞻养父母家中进行了再度确认,之後就离开了坪洼。这说明他要找的东西就在林瞻身上,而这个东西目前没有下落。”
“杭岁宁怎麽会跟林瞻扯上关系?”一个研究员问。
段星垂老大不乐意,承认了杭岁宁和林瞻的婚约。
设备投入使用前期,他们做过许多次实验,精度做到这种地步,出现虚假错乱信息的可能性很低。
“奇了怪了,”夏遇尚疑惑,“杭岁宁家里又不是没姑娘,怎麽非指给他。”
段星垂不满地哼了一声。
指给杭岁宁还好呢,毕竟国内同性婚姻不合法,杭岁宁也不喜欢男的,跟林瞻完全没可能。
……看吧,听到喜欢的人有婚约,反应应该是他这样的。林瞻那个无动于衷的反应,就差把“对你没心思”写脸上了。
段星垂幻想自己变成编写世界规则的神,在林瞻身上写下“只要和段星垂对视就默认缔结恋爱关系”的规则。
讨论小组无人在意他的痴心妄想,对杭家的加入展开激烈讨论。
“而且我更意外的是沈家居然看得上杭家。”
虽然沈世广白手起家,但沈家确实钱权方面都远胜于杭家,夏遇尚甚至怀疑杭岁宁无力反抗婚约,于是铤而走险发卖林瞻。
“你疯了!”另一个实验室研究人员对此感到窒息,“林瞻被卖到林金多手里时,杭岁宁才三岁!”
“杭家中医药世家,怎麽说呢,书卷气比起沈家还是浓厚不少的,你懂得,暴发户一般都拒绝不了擅长念书的人,尤其对方还很好看。而且我觉得中医本来就有那种很厚重的历史感……”
杭家的基因是没得说,老老少少都是一丝不茍的禁欲挂,在座各位恐怕只有段星垂知道杭岁宁的白眼能翻到眼眶哪个地方。
“杭岁宁他爹这一支极其擅长针灸,他爸杭春来是坐镇市医院的针灸圣手,药到病除。”
“对,我的二次元顽疾就是杭医生给我扎好的。”
“你有病吧!”
段星垂从美好幻想中清醒过来,“下次斗嘴不用特地邀请我来看。”
他意识到幻想终究是幻想,心里有气,“杭岁宁在找东西。我怀疑他在和我们找同一样东西。”
夏遇尚呆愣愣地问:“他也在找沈家犯罪证据?可他找沈家犯罪证据干嘛?”关键是现实生活中沈杭两家关系相当和谐,甚至还有婚约——当然,他指的是杭岁宁和沈清续。
莫非!
杭家意图通过婚约接触沈世广的秘密!
“沈世广隐瞒了恋爱史。”段星垂接着说。
“恋爱史有什麽好隐瞒的,又不是婚史——和咱们现阶段有关系吗?”
“目前没有,”段星垂捏捏眉心,“但我直觉以後概率很大,有87。6%。”
手机铃声响起,段星垂低头一看,“我接个电话。”
林瞻从小被卖到坪洼,加上沈世广私底下就在做买卖人口的生意,孩子丢了这麽久也不找,段星垂很难不怀疑这里面有沈世广的手笔。
副本里杭岁宁格外关注林瞻身上的钥匙,段星垂认为杭岁宁可能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只是那东西打不开,需要用钥匙。杭岁宁,或者说是杭家,一个劲儿地觉得钥匙在林瞻身上。
中间空白太多,段星垂想花些时间解开,偏偏谧海总部打来电话,说董事会提出要开会。
“很闲的话去找个夜班上。”打电话来的不能叫董事会,而是段老大当年的人,这几个人不顶屁用,段老大被重创後他们已经被架空了,真正管事决策的董事另有其人,这会儿听他们滋儿哇叫着要批斗他的性取向,段星垂一点兴趣都没有。
偏偏这帮家夥不知好歹,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段星垂烦不胜烦。
一直到段星垂回长靖,这群人也没消停,段星垂暴跳如雷,隔着手机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王鸫吓个半死,想起自己肩头的重任,硬着头皮,冒死委婉提醒:“您很久没回本部了。”
王鸫表情很凝重:段星垂能不能多操心操心本部的事啊,实在不行把林瞻栓裤腰带上也带到谧海得了。段氏本家那麽多公司,还安排不了一个林瞻吗。为个男人开了家不知所云的公司,还整出来个一看就赔钱的産品,至于不至于。
以段星垂的风格,这麽诡异的发展怎麽看怎麽像山雨欲来的节奏。
王鸫四五十的人了,想想还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