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吵得心慌。
草坪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总帐篷,几个烧烤架冒着青烟,活人的话,就全是看包的。。。。。。一群大老爷们。
什么变相情侣游?全特么扯淡,既要看东西还要烤东西,给人烤就算了,还特么得给狗烤。。。。。。
临近午时狗都累了,草坪众人才散场。
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有女孩儿想加微信的,陈嘉之一回头便瞧见沈时序用一种‘你试试,试试就逝世’的冰冷眼神睨他,悻悻收回手说不好意思啊。
回到大帐篷哐哐一顿灌水,喝够了一屁股坐下。
“好累好累。。。。。。”
“要开饭了吗?”
“中午只吃烧烤吗”
全程没给沈时序一个眼神,瞧见旁人在吃东西,又凑过去,“这个是什么饼干啊,在哪儿买的啊?”
收获了一口袋饼干回来,然后就被沈时序拎到要住的小帐篷里去了。
“这么多东西还去吃别人的,你烦不烦。”
“他们主动给我的啊,挺好吃的,你尝尝。”一张嘴饼干屑就往下掉,陈嘉之絮絮叨叨,“你不知道刚刚有个狗看到家宝可兴奋了,咦,靠!我家宝呢!”脸一下子急白了,马上就往外跑。
给人拽回来,沈时序黑着脸,“你把它弄丢了。”
“我忘了,我玩忘了,哎呀你快放开我。”脸急得更白了,“啊,别拽我啊,你”
沈时序扣着他脖子,指指旁边大床,只见家宝窝在两个枕头中睡得正香。
“你教的好习惯!”
“原来在这里啊,对不起啊,我太高兴了就忘了。。。。。。”
“从现在起约法三章,第一,不准给别人搭话,第二,给别人说话别凑那么近。”
说完第二第三就没啦?心虚地瞟了眼,陈嘉之呐呐问,“第三是什么啊。”
沈时序:“过来。”
他凑过去,马上就被托着屁股两腿分开地抱了起来,作祟的手从上衣下摆伸进里面。
“第三,不准叫出声。”
五分钟后,神清气爽的沈时序出了帐篷。
帐篷内,陈嘉之脸色绯红,被摸起火又没给解决,蜷缩在大床上平复喘息,咬牙切齿地恨,“混账王八蛋。”
刚骂完手机就响了。
Arivn:我们订了后天从上海到C市的机票,大概上午十点到,放好行李后我们一起吃顿饭吧,Carl和pansy都想快点见到你。
Carl和pansy是Arivn的父母。
最下面还有一条被忽视的红点。
李医生:你人呢?怎么还没来找我开住院,赶快过来!
旖旎心思霎时没了,陈嘉之爬起来,呆呆盯着手机,后天也就是第二阶段化疗的第一天,怎么一起吃饭啊,还有李医生那。。。。。。算了算了暂时不管,听见帐篷外有脚步响起,估计沈时序回来了,他赶紧删对话框。
下一秒帘子果然掀开,沈时序狐疑地看着他,“你在删什么东西?”
锁上手机,陈嘉之撞进他怀里,“你看错了吧?”
删除话题很快就被蒙混过去,用过午饭后亲“狗”活动正式开始。
沿湖障碍赛、拉力跑,谁先到终点谁就能得到奖品,跑了几步陈嘉之就喊累,把狗绳交给沈时序,相当于沈时序以单亲父亲身份独自参加来着。
整整一个下午,大侠都给累得够呛,家宝是高贵冷艳的小公主,安安静静躺在陈嘉之怀里。
用过晚饭就要休息了,气温也慢慢降下来。
部分情侣选择在度假村名下酒店住,陈嘉之偏偏就要住帐篷,没法子,沈时序未雨绸缪先去开了房,等回来时,看到帐篷下那一幕。
这是一种不去思考无论人生再过多少年,不去计较世间美好事物还有多少未曾领会的满足。
世间八十亿人口,美景上亿个,都不如此刻炽热和蓬勃。
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气息,漫天霞光从新发嫩芽的高树枝干缝隙落下,给米黄色帐篷“喷”了层亮亮的水晶漆。
帐篷门口,大侠睡得四仰八叉,猫静静窝在膝盖上,而人坐在折叠的小板凳上。
托着下巴,以一种等待的姿势坐着,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仿佛是因为等的人晚归了,正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