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你先回答我……咳咳!”
呼——
红裙苏虞吹出一股热风,白色烟雾瞬间弥漫。
苏虞舔了下干唇,热气围绕这里像个自然温泉,她近不了身,只能听她说:“你不回答我就没留在这的必要了。”
热茶的烟雾几乎缭尽整个房间,苏虞看不清红裙,唯独声音清晰——“下次见我记得让白肃在你身边……记得脑子得有‘入口’让我进来。”
脑子有个入口?
是指她头上这道疤吧。
她尾音悠长缥缈落进未知,最後化成时钟滴答声,苏虞醒了,脑子告诉她现在是早上七点二十分。
今早不是惊醒,她除了读秒外一切如常。
她看了眼不能上锁的病房门,窗边椅凳还抵在那,门把手上的矿泉水瓶未动,昨晚没人进来。
那她为什麽这麽晕?
她觉得自己被注射了大剂量镇定剂,昨晚真的没人进来对她捂致幻迷剂吗?
苏虞坐起身,一阵一阵跳痛侵蚀进来,心脏似乎换了位置,脑子里有条高速公路,血液在高速疾冲。
经过一番搏斗,终于艰难伸手按下护士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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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你昏迷以来,总会梦见同一个人。”医生嗯地低声沉吟,停顿两秒问,“那人是你的亲人吗?”
苏虞咽了下口水,不由瞟了医生旁的人群。
没错是人群,苏虞的头疼引来一群人围观。她按下护士铃後先是护士,再是白肃丶苏施映丶韩菡丶应极星……
医生注意到她的难以啓齿,主动遣散了周围这群贵佛们,尤其是应极星,医生问他是不是发烧了,他进来後怎麽格外脸红?
“没有没有。”
应极星气色比以往都好,眼睛精亮,不过总是爱看地面,“现在暖气是不是还没关啊,这屋怎麽这麽热……”
说着,最先走出美女衆多的病房。
韩菡紧随其後,但回头看了眼分立在医生两边,双手交叉抱胸丝毫不动的两人。
她顿了下,不管了先走。
医生也没辙,无视剩下两个最贵的大佛,接着问: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是许旬吗?”
白肃认真问。
“呵!怎麽可能是……许旬?”
墨镜下的苏施映还以为白肃会说自己的名字:“小虞,是因为许旬最近都没来见你,你太想他了。”
苏虞无语:“……姐,我不喜欢许旬。”
苏施映担心她:“那你梦见的是谁?”
苏虞抿了下唇,她不知如何定义红裙苏虞。
但这番犹豫落在白肃眼底,反而肯定了他的猜测……
他得让许旬出局。
医生将笔插回衣兜:“不管怎麽说这是种神经功能障碍,今天给你排查下生理病因,但我还是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会梦见某个具体的人,说明这人很可能是你病因的根源。”
随即,医生开始嘱咐今天繁琐的检查日程。
于是苏虞整整一上午,在两人的陪伴下穿梭于各个科室间。
结果也同她所料,医生只说:“这个……你没事,再有三四天就要拆线了。”
苏虞嗯了声,微笑结束了检查。
苏虞能言听计从地接受共振检查,但心理门诊被她严词拒绝了。
她害怕真查出什麽问题,她还有问题问红裙苏虞呢。
这拆线前三天,苏虞不再被准许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