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四十五层一共三个房间。
乘坐不同电梯同时到达的三房主出现,阴云满脸的许旬,嘴角都晕上口红的令慕光夫妇,还有苏虞和被她牵出来的白肃。
热风吹拂而过,白肃擡眸对上许旬的眼,微笑挑眉。
许旬不予理会,转身跟在令慕光夫妇身後。
最深处的房间在许旬长腿下两三步走到,两人房门方向一致,皆停在原地从外套里拿房卡。
白肃站她身後,默默观察许旬的反应。
怎麽样,作为正主未婚夫在见到这一幕後还会不卑不亢吗?
叮的一声,苏虞和许旬的门同时开啓。
但许旬没着急进去,反而是停在房门口静静地等着,看向白肃微微笑,仿佛料到下一秒——
苏虞立刻钻进门,嘭一声门合,白肃被挡在门外。
白肃脸黑了两个度。
“白总,感谢你送我未婚妻回房。”许旬声音传来,“不过,你身子一推就倒的话,就别多逞强了,早点回若北修养下吧。”
说完,许旬走进房间,楼道只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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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内场照片在第二天传遍各大社媒,灯红酒绿下,Sen'家族小儿子卡温同苏康伯并排而坐,两人举杯同饮,看起来一派祥和。
有知情人说:卡温有意愿进军内地,分羹实体珠宝。
苏虞简单扫了眼这标题名,暗示意味明显,再往下翻,果然有人评论道:
【看来Sen'是邀请了苏康伯当苏氏珠宝代表啊,难道准备扶他上位?】
对此,苏虞在车上嗤笑出声。
“心情很好吗?”
姑姑在副驾驶前排问她。
她在把弄昨晚苏虞给她的戒指,银饰被时间泡的微微发黑,当年还算大的钻石已变得小的可怜。
不过,戴在文嘉珊手上就多添了番古旧韵味。
苏虞笑容止住,只答还好,盯着那戒指:“姑姑,那戒指……还是别戴了,您把它放在港岛某个角落就好。”
“你这麽说也是,我不结婚确实不该戴。不过……”文嘉珊透过後视镜看向苏虞,“我还想问呢,这戒指是你奶奶传给新媳妇苏盈的,这下你都要结婚了,怎麽不戴着?”
“这是婚戒?”
一路上没说话的苏施映问。
“对啊,从祖上传下来的,就这一枚。”文嘉珊说,“施映要是结的更早,这戒指就是你的。”
车子静悄悄地向前开,路过散落在地的枝丫,碾压出声响,也昭示着她们到祖宅了。
姑姑文嘉珊昨晚喝个烂醉,一些故事被她忘了大半,比如只记得昨晚遇见白肃,却不记得骂过他。
虽然宿醉的厉害,但第二天还是八点醒来,这件事她不会忘——
接苏虞苏施映回家祭祖,连带着被苏盈绑在若北,一直没回来的这些年一齐补上。
车子开进别墅,这些年掉进院里的树枝烂叶都是被她清扫的,现在地上剩下的这些,还是文嘉珊专门为她们留的。
两人站在孤寂庭院里,接过文嘉珊递来的清扫工具。
文嘉珊开心地说,这院子昨天已经让你们父亲扫了大半了,剩下得孩子们扫,咱家这也算个圆。
现在的文嘉珊明显还不知这个家有多支离破碎。她不知苏施映是私生女,更不知道穆青霜的存在,默认传给儿媳的戒指就该是苏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