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感传来,再睁眼时,他停在了一处高楼的天台上,视野开阔,一眼望去全是林立的高楼。
下方道路纵横交错,车辆俯瞰下去像玩具似的开过,是繁华的东京街头,时间……应该是在星浆体事件之前。
晴天左右看了看,闭上眼睛去感知这个世界里有无那个晴天的痕迹,身形比起刚才在宿傩的怀抱里时,又瘦了几分,红色和服下的身躯凌厉挺拔的像出鞘的剑,孤零零的站在那,楼顶的风吹过,吹的他衣摆猎猎作响。
有过连接后他才发现,怪不得上一个世界那个他会一开始就知道他来了,原来本是一体的人,真的能感知得到。
虽然没有具体的方位,但晴天很确定,那个他在这个世界里,这让他心里轻松了不少。
晴天缓缓睁开眼,日光刺目,璀璨的蓝眸被晃的微微眯起,他将目光看向远方,自言自语般轻声嘟囔:“……老流氓。”
好端端的突然说什么“要全部”,果然什么话从宿傩那张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就会很色。情!
“呼……”他低语完缓缓呼了口气,和之前的穿越一样,这次胸口也钝痛的厉害,喉头血腥气上涌,压抑不住,大量的鲜血从嘴角流出来。
晴天用手背擦掉,新的血又会流出来,痛的他整个人都在发颤,而这样的痛那个他经历了七八十次……
疯子,不愧是我。
血顺着嘴角滴下来,晴天懒得再擦,他活动着手臂伸了个懒腰,往下一跃,一只长着土褐色肉翅的咒灵接住了他,朝远处飞去。
两日后。
东京竟马场的看台上,因下一场比赛还未开始,座位空出了大半来,有个身材绝佳的男人懒懒散散的倚在座位上,长腿随意的伸着,正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宣传策打发时间。
黑发顺顺的垂着,鼻梁高挺脸型流畅,简单的黑T恤也被他宽阔的背肌和胸肌撑的性感无比,一看就是个大帅哥,还是很受欢迎的那种,只是不言语的时候又让人觉得不好接近。
没一会儿手机响起,他掏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孔时雨,他的中介人。
甚尔随手接起,嗓音也是低沉性感的:“摩西摩~西,什么事?”
就是语气听着过于随意,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有个委托,委托人希望和你见面谈。”
电话那头回的十分简短,也十分干练专业。
委托很常见,“天与暴君”的名号在诅咒师中人尽皆知,但要和自己见面的委托人可不多。
甚尔略一思索,眉头微微挑了挑:“要见我?你这委托它正经吗?”
电话里传来了点火的声音,孔时雨抽了口烟才淡淡的回道:“你那些不正经的委托,似乎都不是通过我吧?”
说起来业内确实有那种传言——天与暴君,是一款只要花钱花的够多,就能睡上的极品男人。
孔时雨也听说过,有不少富商太太小姐们为他砸钱来着,但那些跟这次的委托都没有关系。
甚尔也就是随口一说,他关心的只有一点:“多少钱?”
“你现在在竟马场吧,我已经把地址告诉他了,应该快到了,具体的你们自己聊吧。”
电话挂断的瞬间,甚尔眼角余光扫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一个人,恰好比赛开始,不少人都冲到了最前面去看。
场管里解说的声音和竟马的人高昂的呼声混在一块儿,十分吵闹。
甚尔坐在原地没动,姿势也没变过,敞开的大腿霸道的挤占着旁边座位的空间,似乎没有要为来人避让的意思,一双湖绿的眼眸目视前方,已经被大屏上实时转播的画面吸引走。
这种比赛通常都费不了多少时间,结果很快出来,周围响起了一片赌输了的人的哀嚎声。
“啧,”甚尔小小的砸了下舌,一把揉皱了手里的票,好极了,今天又输光了。
旁边椅子上坐着的那位少年突然低低的笑了声:“来之前就听说你赌运很差,看来是真的。”
“……”哪有一见面就戳人心窝子的?
甚尔把脸转向旁边这人,是个戴着墨镜、头发白黑渐变的年轻人,穿着件料子柔软的墨蓝色和服,气质矜贵的像世家大族的小少爷,面对自己打量的目光丝毫不怯。
这小少爷刚出现,他差不多就猜到了是孔时雨说的那位委托人,本来想着刚才那把要是赢了,就挑一挑任务,这下看来是没得挑了。
甚尔收起满身的压迫感,有着疤痕的嘴角一咧,笑嘻嘻道:“所以说,这位小少爷打算花多少钱雇我?”
“叫我晴天就好,”按辈分来说自己该叫他甚尔爷爷的,被这大叔叫小少爷,晴天总感觉怪怪的。
他说完,为了确认,补充道:“甚尔君只要给钱什么都干吗?”
对面的帅大叔手撑着脑袋,笑容丝毫未变,湖绿的眸子上下看了看晴天,会错了意:“和男人的话我没试过,不过也能保你舒服~”
最强□□摆在那儿,他十分有自信。
没想到还有比宿傩更R。18的男人,晴天一整个愣住:“啊?”
咩咕咪叔叔,你咋没跟我说你爹是这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