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星拿腔作调地说着。
嘉画笑着打了她一下:“明天就把你调走,换和宛来。”
“换和宛那张嘴,郡主才有的气呢。”和星简单收拾了下,叹道,“你说这宋公子怎麽好的不学,偏生坏习惯学的这麽像呢?郡主和小秦将军有婚约的人,他却还要翻墙爬窗,一点儿不正经。”
嘉画笑吟吟:“那宋序这样,岂不更不正经了?他没名没分的,像偷情?”
和星道:“府上又没个郡马,郡主还养着戏子,怎麽能叫偷情。”她一本正经道:“叫‘私会’。”
嘉画笑得不行。
“算了,不要你了,明日换花语来伺候我。”
和星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换花语来,明日想跟郡主‘私会’的人,就又多一个花云了。”
好容易屋里清静了,嘉画过去打开窗。
冷气侵人,她不禁一颤。
窗外无人,只有一袋糖糕放在窗台上。
她拿进来,探出头左右瞧瞧,唯有冰雪映着烛光绚烂,四下俱寂。
她也没关窗,只是拿了糖糕转身离开了窗边,然後特意弯腰绕了一圈,回到窗户後面藏着。
果然没多久,窗下的雪被脚印轻轻踩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才攀上窗框,便立刻被她捉住。
“小贼,还想躲?”嘉画从窗後闪出,笑意盈眸地望着眼前人。
宋序一怔。
原以为她是忘了关窗,怕她夜里着凉,才想替将她将窗户关了的,没想到她竟是故意的。
嘉画歪头打量着他,他夜深露重前来,外头这样冷,连他睫毛上都挂了霜,手更是冻得发白,像一块冰。
“快进来。”她让开一些。
宋序点头,撑着窗框轻巧跃进屋内。
他一身寒气,逼得周遭暖意都後退三分。
嘉画将窗户关上,转身靠着窗笑问:“宋序,你上辈子是猫转世吧?”
秦淮书,你上辈子难不成是猫转世?
宋序脑中蓦然响起这句,两句竟莫名重合了,令他神思恍惚了瞬。
回过神,他才定定看向嘉画:“我……”
嘉画打开桌上的糖糕,拿了块咬了小口:“我知道你上次也来了,我听和星说了,多谢你放在心上。”
听和星说的……看来上次她果然还是因为发烧意识不清,是将他当作的秦淮书。
宋序走过去,摸了摸装糖糕的袋子,皱眉:“耽搁了点时辰,有些凉了,还是不要吃了。”
他揣在怀里紧赶慢赶来的,可外头太冷了,还是凉了。
“一点点而已,我病已经好了。”
嘉画放下糖糕,主动握着他手到了暖炉旁。
“烤烤,你也别着凉了,你知道的,生病可不好受。”
“……嗯。”宋序仔细打量她,见她双目有神,精神不错,脸色正常,手也是暖暖的,“还发烧麽?”
“没有了。”嘉画拿起他手放到自己额头上,“你信不摸一下。”
宋序怔了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热的温度,以及那双亮晶晶透着笑意的眼,他心底涌起难以压抑的情愫。
若他是秦淮书,他则能毫无顾忌地将她拥在怀里,紧紧拥着。
可他是宋序,他怕她推开他,讨厌他。
有时候他连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讨厌自己被她当作秦淮书的替身更多一些,还是庆幸更多一些。
“怎麽了?”嘉画问。
“没什麽……”宋序收回手,“嗯,不烧了。”
“不用喝药可真好,对了,你的养心丸还在吃吗?若是不够了,记得来我这儿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