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探竹动作不慢,众人很快就看清了她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令牌。
这令牌当然不普通,这可是长河入海门的掌门令牌,令牌在如同掌门在。
宋潭明显认出了这东西,他瞳孔紧缩,夸张地向后退了一步,他一贯将任何情绪都压抑在虚假的面容之中,可这时候却难以掩饰震惊。
夏探竹适时地将令牌持在手中,举起来将它展示给众人。
“这是长河入海门的掌门令牌。”
“这是关清河的令牌。”
很少有人直接叫出关清河的名字,这是一种忌惮,也是一种忌讳。
但夏探竹不在意这些,人都死在她手上了,还担心这些不成。
她微微笑,还是撑着那张秀婉温和,看上去十分好拿捏好说话的面皮,冷淡的说出他人无法想象的话语:“我把他杀了。”
在夏探竹身边的宋潭不可置信的脱口说出:“你怎么做到的?”
夏探竹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另一人开口:“唐辞,来。”
唐辞的眼瞳无法抑制的跳跃,他已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
夏探竹还是那样云淡风轻,仿佛这是无所谓的事情,轻声招呼着他,然后说:“怕什么,有我在。”
唐辞无可奈何的走上前去,冷硬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夏探竹微笑的注视着他:“用这个掌门令,告诉长河入海门的修士,一切安全。”
“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唐辞在令牌突起的花纹上不断滑动,片刻之后,令牌闪烁起光芒。
在场的修士都安静的过分,没有人敢说话,唯恐坏了大事。
在低抑的抽气声下,唐辞改变了自己的声线,听上去和关清河几乎没有任何区别:“速来核心。”
夏探竹欣赏的目光毫不掩饰:“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你究竟是谁的内应,怎么活的跟长河入海门的卧底似的,什么都知道。
唐辞沉默以对,他素来是这个性格,人狠话不多。
夏探竹不算意外,或许是唐辞说的少所以观察的多吧,她蹲下身子,把插在宋镜明心脏上的匕首旋转了一下,让他死的不能再死。
刚刚虽然是为了装逼,但不管外人看着如何,夏探竹还是得留一手,防止唐辞不靠谱。
“那我们便无后顾之忧了,安心等着杀人便可。”夏探竹站起身来,猛地把自己的面皮一撕,自己的原生面容展露的一览无余:“诸君受了长河入海门的修士那么多气,现在送上门来给你们杀,不会推辞吧。”
夏探竹注意到宋潭复杂的目光,手轻轻抚上自己艳丽的面容:“我?”
“我的手是不会沾血的。”
她呵呵一笑:“你们记得我的面容就好,我会找你们收利息的。”
而你们其中的许多人,也活不到下一次见到太阳。
秘境的夹层太冷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葬生于此。
夏探竹语重心长地向着她的好伙伴宋潭:“别忘了念点经书,为他们超度。”
宋潭认同了夏探竹的想法,当即就俯下身去,为宋镜明超度两句:“祝你永困于地狱,永生不得超生,下下下下下辈子也不能来为祸人间。”
夏探竹:“。。。。。。”
这超度词确实很不错。
她补充道:“还有唐辞,这是个好苗子,放在你的手里头我放心,别让他受委屈。”
宋潭表示,懂了,这是来牵制他的。
他横眼一扫,有些轻蔑,想着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被夏探竹评价是好苗子,难不成夏探竹的好苗子是批发的。
可是经验丰富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唐辞身上内敛的杀气,轻蔑的目光转向忌惮,甚至在想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唐辞与他对视,毫不偏移,看见这目光上前一步,右手握上刀柄。
夏探竹把他们二人的交锋看在眼里,大声说:“你要是敢把他杀了,我就让你陪着他上路。”
那点杀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宋潭幽怨地看着夏探竹,看着有点委屈:“我们多久的交情,你就为了他要杀我。”
袖子掩上他的面容,红艳的滴血,有点像他平时喜欢的扇子。
夏探竹懒得看宋潭的戏,枯燥的开始等长河入海门的人,想先把他们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