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不同武器造成的伤,愈合的速度还不一样?
她心情沉重地给楼煜抹完药膏,等待他醒,直到天黑,他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吓得她每隔一段时间去摸他额间的温度,没有发现异常才稍微放心。
这几日奔波劳累,受到惊吓,她实在太累了,等着等着,趴在床沿上睡着。
连楼煜醒来都不知道。
从噩梦中睁开双眼,楼煜瞬间感知到独属于祁九琏的气息,这股气息萦绕在周围,让他沉静下躁动不安的心。
她睡着了,睡得很沉。
入目一片漆黑,他以为是天黑了,随即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瞎子。
他偏了头,转向有祁九琏在的那一侧,顿了很久,才擡手往边上摸索,碰到了她的发丝。
指尖一颤,不知出于什麽心理,手缠绕着她的发丝,感受发丝的凉意侵袭攀上自己的手指。
片刻後他松了手上的发,一点一点地往她的方向挪动,压到小臂上未愈合的伤,刺痛令他瞬间清醒。
手摸上小臂,碰到未结痂的伤口,心神一颤。
兰玉声留下的伤竟然到现在还没愈合,他的武器果然有古怪。
感受到身体恢复了大半力量,他稍稍安了心,重新去摸索身侧的人,他看不见她,却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像蜜糖一般,甜得谁都知道这是陷阱,但他依旧跳了进去。
指尖碰到一处热意,那是她的下巴。
楼煜终于不用忍耐,任由自己的身体战栗,手指一根根覆上,轻轻碰了碰,鬼使神差地往上,擦过他曾经舔吻过的唇瓣。
像是碰到尖刺般的东西,他猛地收回了手,手掌微微握起,指腹上那温热的丶柔软的触感钻进他身体里,无法驱离。
他深刻地知道她的唇有多软,尝过一次就忘不掉。
楼煜几次滚动喉咙,动作敏捷地起身下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惊醒祁九琏。
他要去龙窟那再看看,自有记忆来就被困在那,无法离开,前世与现在两次都是桑葵拿走维持阵法的灵石,他才恢复自由。
离开的身形一顿,他在床上变了个假人代替自己,悄无声息地离开。
龙窟没有他在,被妖邪占据,巨大的身躯盘踞在洞穴里,感知到他的气息,睁开眼看他,没有动。
楼煜看不见,只能通过法术探查,并未找到有效信息。
他回去了。
房门还是关着的,他轻轻推开,下一瞬一盏灯在他面前亮起,一张阴森的脸升起,听到不小的动静。
祁九琏瞪着被自己抓包的人,表情严肃:“你又跑哪去了?”
好家夥,亏得她醒来就去看他身体情况怎麽样了,越摸越不对劲,最後凑到他胸前一听,根本没有心跳!
吓得她以为楼煜死了,那个时候心脏都快停止跳动,天都要塌了。
後来才发现这是个假的。
楼煜又背着她跑出去了!
“你给我老实交代,不好好躺床上养伤,跑哪去了?”
楼煜此刻很想笑,许是失血过多脑子转不过来,听到祁九琏这样质问自己,竟然不觉得恼。
“你猜我去哪了。”他难得心情好,跟她开玩笑。
不料对方压根不接他的玩笑。
“我猜?”祁九琏今天被气得心脏疼,又被楼煜偷跑吓个半死,根本没心情猜,只想把这个乱跑的家夥捆起来,直到安全回到上京。
“我猜你以後都跑不了了。”
她亮出了自己之前找到的粗绳,把煤油灯往边上一放,就去捆他。
一手把他按在门上,用身体压着他不让他动,避开他受伤的手臂,将粗绳围住他的腰,穿到他腰後。
这样的动作难免碰到他的腰,手掌擦过衣衫缝隙下的腰身,楼煜忽地抖了抖身子,一下靠在门上。
他的声音陡然压低:“祁九琏,你在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