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拍打他的脸颊,没有得到丝毫反应,她只得加大音量喊他的名字。
他只静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他起伏的胸膛,祁九琏真的会以为他死了。
祁九琏四处摸索,触碰到滚烫的肌肤,指尖一顿,朝两边摸,摸到破裂的衣裳後,连忙抓紧合上。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时候裂开了,本就发着烧,还躺在地上,一冷一热,伤势不加重才怪。
祁九琏勉强起身跪坐在他身侧,睁着眼,饿得两眼发昏,脑袋昏得想找东西靠着,就这麽躺着不起来,可她知道,他们还在危险当中,不能倒下。
她咬了牙,看了一眼楼煜,站起来去找出去的路。
他们得出去,得去疗伤。
一站起来,身子摇晃了一下,险些没站稳。
祁九琏动了动手指头,觉得自己现在状态不对劲,身体燥热无力,腿脚发软,走一步,就得蓄力很久才能迈动下一步。
她还要再动,然而身体机能已经临界崩溃,无力再支撑她的动作,整个人倒下去,扑倒在地,费力地眨了眨眼,最终还是闭上了。
短暂的寂静後,有什麽东西从楼煜身子底下钻出来,沿着地面往前,触碰到祁九琏後,从她腰下穿过去,卷住她的腰身,堪比手臂粗的蛟尾缠住她,尾尖贴在她腰侧,一动不动。
楼煜骤然睁开眼,身上的空虚让他惊醒,蛟尾传来的信息告诉他,祁九琏还在。
他立刻坐起来,将祁九琏捞到怀里,听到她粗重的呼吸声,弯腰低头,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额间,碰到细密的汗珠,不正常的热度传达给他。
楼煜蹙着眉仔细看她,意识到她发烧了,先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发现她身上的温度没有下降,意识到这个方法没用,便去扯她的衣裙,想给她散热。
胡乱地撕扯她的衣衫,找不到可以解开的地方,弄了半天,也只是把她的衣领扯开了些。
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楼煜手里动作明显急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直接把她的衣服划成碎片,就能解开。
缠在祁九琏腰间的蛟尾擡起,尖端锋利,轻轻一滑,割断了她的腰带,还要再近一步的时候,被主人一把挥开。
蛟尾可怜兮兮地缩了回去。
楼煜刚要去扯祁九琏的衣衫,动作一顿,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争吵。
一个声音克制内敛:“你不该脱她的衣服,还有别的办法。”
一个声音急迫外放:“她在发烧,她需要降温。”
最终,楼煜合上衣衫系好腰带,擡头四处环视,目光落在那池水上。
他抱起祁九琏,直往水池那奔,抱着她下水,两人浸泡在水中。
怕她会沉入水里,楼煜只站在浅水区,还搂紧了她,身体紧密相贴,柔软撞在怀里,总觉得应该再做点什麽。
他想起来了。
他将自己的手浸湿,贴在祁九琏额头上,手很难储存水,不过一会掌心干了,他又把手伸进水里沾湿,再次去敷祁九琏的额头。
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他似是不知道疲倦一般,一直这麽做。
直到怀里的人发出呓语,他低头凑到她唇边,仔细听。
“饿……”
说话时涌出的气息呼到他耳上,他僵住了身子,呆滞了很久,缓缓直起身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反应了很久,才想起来她说了什麽。
她说她饿。
她饿了。
楼煜脑海里被这三个字填满,他想了想,低头朝池水看。
他想到了什麽,再次把手贴在祁九琏额头,温度一点没退。
他又一次皱起了眉,这个办法不行。
她没有一点恢复的兆头。
楼煜擡起手,手臂上的鳞片褪去,尾尖伸出水面,在他手腕上轻轻一划,血液滴落。
他连眉头都没有皱,直接将手腕蹭到祁九琏唇边,将血擦到她唇上。
但她昏迷着,不知道要吮吸,血沿着她的唇滴落,滴到水面,晕开了。
他只能用尾巴固定她的身体,一手掰开她的嘴,将手腕上的血往她嘴里灌。
觉得差不多了,才松手。
他也不管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盯着她看,似乎这样就能看出她有没有好。
馀光瞥见她唇上的血,鲜红的血如同脂膏,将她的唇染得艳丽萎靡。
金眸紧紧盯着血红的唇,血腥味蔓延到鼻尖,喉结滚动,他忽然低头,啓唇舔掉她唇上的血。
碰到她唇瓣的那一瞬,楼煜整个人不可自控地颤抖,极尽的愉悦在身体里炸开,本能驱使要索取更多。
金瞳收缩後又放大,兴奋在他眼眸里肆意喷张,他收紧了手,再一次舔了一下她的唇,紧紧贴着,不想放过这令他着迷的柔软。
这是他的珍宝,他想怎麽做就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