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的确符合一个侍从的谄媚和讨好。
他在讨好她。
怕她反悔。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这姿态和话语的确符合。
骆荀一突然笑了笑,“什麽名分”
徐韫微微蹙眉,急促而激动,像是被辜负了一样,伤心难过道,“大人怎麽可以这样。”
她擡手抚了抚他的後背,“放松下来。”
被送回去的徐韫显然有些恍惚。
贴身侍从旬邑先是把公子上下检查了一番,口脂还在,腰带还跟之前那样,意识到没有发生什麽,他松了一口气。
公子自甘堕落地跑去找女君,跌了脸面,又没了主动权。
若又没了清白,那真真是那位女君说什麽便是什麽。
“公子这次出去可还顺利”
被下人簇拥的徐韫不自在地别了碎发在耳後,想到马车上女人的举止和贴心,敷衍地回了侍从。
“还好。”
少年擡手用掌心贴了贴发热的脸颊,眉目都是含情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动不动就要打打骂下人的疯样。
“她没有骂我。”他声音软软的,似乎很高兴。
没有骂他。
侍从欲言又止,却实在不敢说什麽。
一个世家尊贵貌美的公子跟个见不得人的外室一样,没有骨气地粘人,还扮成下人模样把自己白白送出去,又提供不被发现私情的保障,又提供花样去满足女人的猎奇心理,哪里会有拒绝的道理。
隔个一日两日,没有被责骂的徐韫又忍耐不住想要跑出去。
他召见了下人的亲戚过来,又扮成那副模样跟人出了府。
很快地,他一个人站在角落里,面上戴着面纱。
好在附近是官署,没有其他人在附近徘徊。
少年怯怯地往那边看着,又怕被发现,整个人急躁而不安。
他有些後悔,没有跟上次一样爬上马车,而是在她途径的地方等她。
等会他怎麽拦她呢?假装被撞了一下,让她把自己带走
这个时辰了,为什麽人还没有出现。
少年脖颈处的项链晃着,甚至让附近经过的人蠢蠢欲动。
他穿着朴素的衣裳,却戴着华贵的首饰,没有经历过磋磨的肌肤。
瞧着那饱满姣好的身段,既漂亮又香艳,温顺乖巧,似乎她们做什麽都会无条件服从,更或者反抗到被迫服从,哪一种都让人兴奋到头颅发热。
徐韫似乎意识到有人在注视他,他有些不满,甚至满怀怒火。
那些人有什麽资格注视他。
他的脸色一下铁青下来,觉得躁动不安,想要挖去那些人的眼睛。
他转身去看,看到底是谁。
躲在暗处的人似乎兴奋起来,慢慢露出身形。
徐韫微微眯了眯眼睛,指尖死死掐着手心,心里的杀念越发明显,漆黑的眼眸晦暗黏稠。
该死的人。
杀了她。
都该死。
他的眼睛死死地注视走出来的人,一个普通到让人恶心的女人。
他身形晃了晃,气得几乎要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