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下,“你去告诉那人,我不会出去的。”
侍卫一时变了脸,有些为难,“这。。。这见个面而已,你不是要考试了吗?人家过来看望看望,又没什麽,来找你的应该就是个男子,那架势跟世家子一样。”
你不出去,他找我麻烦怎麽办?
侍卫试图再劝劝她,“你随便敷衍两句都比不出去好,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吃闭门羹,多难受啊。”
她带着清浅微笑,“请帮我转告吧。”
侍卫噎了一下,只能离开,一边离开一边嘟囔着,也不怕让人听到,“年纪轻轻的,怎麽没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怕不是要孤寡,白送上门的夫郎不要,偏要那面子,面子都当饭吃吗?”
站在原地骆荀一有些欲言又止,只好转身回了门,随即关上。
这都是怎麽个事。
没过一会儿,骆荀一再次打开了门。
她就这样盯着侍卫,也没走出屋内。
一个包袱朝她扔了过来,侍卫丢下一句话就没了影子。
“人家给你的,人也走了。”
听到对面的声音,她抱着包袱,眼睑轻擡,看向对面看动静的人。
骆荀一微微蜷缩着手指,轻叹一口气,後退一步。
包袱被她放在桌子上,她这才空出手去关门。
那个人已经关上了窗户,骆荀一合上门这才去看包袱里的东西。
刚拆开就是一张纸,没有署名,没有信封。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只有十个字。
一目扫尽的骆荀一将纸的一角放在蜡烛的火焰上,狭长的眼眸静静地看着那一角被燃烧,接着蔓延开,火舌毫不留情地吞噬掉墨迹。
她松了手,灰烬飘着,没有支撑地落进盆里。
还没有死心。
但这都没什麽,只要她考中,这些麻烦都会消失。
无论是晋瑞若有若无的威胁,还是靠权势威压的世家公子,考中後便秘省官清住帝乡,地位清贵,荣耀加身。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低垂的眼眸内冷寂平和,骨节分明的手指挪动上面,轻轻挑开了上面的东西。
包袱里并没有其他什麽奇怪的东西,都是一些御寒之物。
骆荀一没有再看下去,也没有兴趣再看下去,这些她都不可能带进去。
里面被掺杂什麽不必要的文字,骆荀一便会被取消考试资格。
她挪开视线,收回手走去了旁处。
两天後。
骆荀一来到贡院外排队等候进去。
排队时她碰见了尤单,尤单站在她身後颇为惆怅。
“诶,我们怎麽这个时候才碰到啊,应该在考试前去喝一顿酒的。”
骆荀一低眸看她,人有些懒散,“这不挺好的吗?”
“你那个弟弟呢?我夫郎说你没送过去。”
“回家了,自然有人照顾他。”
她说话很慢,尤单也不着急。
精神的紧张让她无法正常理解语速,反而骆荀一这个时候说话的速度她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