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晚起的徐韫喝完药後,便坐在院子里歇息。
还没坐一会儿就觉得无趣,起身在走廊中散步。
他粗粗拢着外衫,缓慢地走着,目光粗略地扫视四周。
这是一座新的宅邸。
徐韫还没怎麽看过,只是将必要的地方仔细修整,花园里也还未好好调整。
他立足在花园前的石桥上,“明日将花园里修整一番,放些时令的花卉。”
今日得了闲,他才有空四处走走,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婴儿的哭闹声,寻声望了过去。
旁边的旬邑走上前来,“那是府上的家生子。”
家生子
他找了过去,见着那奴仆抱着孩子在怀里哄着,那哭闹声也渐渐停了去。
“那是你的孩子”他明知故问道。
那奴仆吓了一跳,见着主家过来,连忙跪在地上,语气慌张惶恐,“奴并非躲在这里偷闲。”
徐韫没说什麽,“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旬邑走上前,示意跪在地上的人把孩子给他。
他犹豫了一下,把孩子送到旬邑手上。
徐韫看见孩子的面容,微微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抱过来,举止生疏。
孩子
“起名了吗?”
“他才刚满月,还没起名。”
他呆呆地看着怀中的孩子,有些恍惚。
若他有了孩子,想来也是如此小如此轻,面容会不会更像妻主一些。
见他突然哭泣闹腾起来,徐韫颇为慌张。
那人连忙把孩子抱过去小心翼翼地哄着,想到公子新婚不过半月,怯怯道,“正君以後也会有的,说不定多去寺里祈福,女儿就生出来了,我命不好,头胎竟然是个男孩,都怪我没去庙里还愿。”
“祈福还愿”
徐韫站在那,怔怔地看着那人走远,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渴望。
若有了孩子,妻主是不是会更加爱护他。
可至少也需要一月,他才能找人诊断。
一年里能有几个月,都这一年都不能怀上呢?
他早早就听闻,哪家夫郎一年未怀上孩子,便要自觉为妻主纳侍绵延子嗣。
与他同龄的男子也有了孩子。
……
回到家後。
骆荀一进院子里,没让侍从去找徐韫。
她推开门,发现他正在午睡後便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床榻上,帷幔只拢了一半。
他穿着薄薄的红色里衣,极为疲倦地沉睡着,未被该严实的肩膀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手臂也从被褥里露了出来。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妻主”
他很快醒了过来,缓慢睁开眼睛,见着是她便撑着手坐起来扑进她怀里。
被褥落在他腰间,随着他的动作又滑移在小腿上。他只看了一眼,又蹭了蹭她的脖颈,低低喘着气,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骆荀一抱住他的腰,扯过被褥遮住他的下半身。
他浑身疲软没有力气,脸上还带着红晕,红润饱满的唇微微抿着,“妻主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