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了她的话,“骆女君不必这样的,你是你,他是他,骆女君不要嫌弃我给你带来了麻烦就好。”
季珩端着善解人意的姿态,语气落寞温顺。
骆荀一缓慢眨了眨眼睛,觉得他的确够善解人意。
他欲言又止,後退了一步,遮着下半张脸,莹润微红的眼眸怯怯地仰视她,“骆女君可以不要拒绝我下一次的邀请吗?骆女君救了我一次命,奴想请女君吃一顿饭,虽然只是一点心意不足以抵消,也算平了奴一点愧疚。”
他像是实在疼极了,低声吸气了一下,秀气的眉眼微微皱着,瞧着楚楚可怜。
“只这一次,下次不会再打扰女君了。”
“。。。好。”
听到同意的回答,他低垂着眸敛去笑意,微微勾了勾唇。
他开始漫不经心想着其他,想到刚刚那个放低姿态,像个没有管教的疯男人。
为了一个女人什麽也不顾,跟个疯子一样只想着去攻击人,一点脑子也没有。
哪个女人会喜欢这种男人呢?嫉妒,没有理智,跟个野兽一样,她们只会喜欢温柔小意,善解人意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有些愉悦和兴奋,愉悦兴奋到让他的大脑有些麻痹。季珩偷偷瞥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审视打量。
该是这样,维护他,然後答应他的要求。
即便成婚後有些其他的心思都不打紧,他是正夫,没有他的允许,那些贱骨头怎麽可能进得了门。
骆荀一有些心不在焉,开始思考徐韫跑开会不会出现什麽问题,他不可能是一个人跑出来,即便是偷偷如此,身边也会候着一个侍从。
“我先进去了。”
她随意地嗯了一下,露出惯常的笑容,可目光始终未聚焦在他的脸上。
随着门被关上,季珩被带进去整理仪容,骆荀一的目光开始漂浮起来,始终没有落在哪里。
她开始环顾四周,发觉他真的跑了,附近已经没有了任何拙劣的演技。
骆荀一微微敛眸,擡脚去了旁处。
她先是去了刚刚开始吵闹的地方,还没开始四处观察,就听到极为压抑的哭泣。
她顿了顿,没有再前进。
骆荀一站在原地,垂眸注视着那抹衣角。
随後,她微微皱了皱眉,他的侍从呢?
心中又觉得有些荒谬,出来竟然连个侍从都不带,胆子大到这个地步吗?
骆荀一在原地站了一分钟,转身悄无声息离开。
等她回到那个房间的外面,还没一会儿,里面的人就走了出来。
她垂眸看过去,季珩带着面纱,恢复成之前端庄的模样。
“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季珩愣了愣,“可以。”
“谢谢你。”她松了一口气,眉眼温和地注视他,噙着笑意。
目光对视,被注视的季珩微微抿唇,慌张地挪开视线低垂下来,心脏莫名的加速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欢喜从心尖蔓延整个胸腔。
他指尖微微掐着手心,只觉得她实在没有分寸。
沾花拈草。
不知道向别人提出求助会被索求报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