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她平静地说道,神情严肃,背脊挺直,“草民只愿穷毕生之所学,盼能经科举入仕,如此方不负圣贤之教诲丶父母之期许丶自身之壮志也。
其馀它想,不在我所想之列,纵历千磨万击,身如齑粉之险,以证赤忱无改,矢志不迁。
草民与徐公子淡淡之交,与殿下相谈也只是草民之幸,萍水相逢。”
站在两人之间的她竭力地扯清关系,後果如何也不管,破罐子破摔。
再不济也可投靠她处,不过是要受人管辖,但也比如今的情况好。
这算什麽情况?骆荀一觉得荒唐离谱极了,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因为男人而陷入这种危机。
听清楚她什麽意思,徐韫有些不满,为什麽跟他扯关系扯得这麽清楚。
什麽淡淡之交,合该是妻夫关系。现在不是,以後也会是。
死也不愿意吗?晋瑞攥紧衣袖,面上依旧柔和。
他缓缓说道,语气温柔,却有些咬牙切齿,“原是这样,我便不打扰了。”
走之前,他又看了一眼骆荀一,视线落在徐韫身上,如何也想不到还有这一出。
本以为此行顺利,他收一个入幕之宾也不会有人说什麽。
随着屋内的人离开,骆荀一的脸色并不好。
她思索着,也许真的需要先选择一方庇佑,五皇女不行,那便只有三皇女。
站在她旁边的少年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见她垂头看他,徐韫讨好地朝她笑了笑。
“姐姐……”他声音软糯无辜。
还没等他继续说什麽,被赶到後堂的人已经出来,满脸惊疑地注视骆荀一。
“骆女君,这怎麽回事啊?”
什麽怎麽回事。
骆荀一打算再寻一个住处,这里没法再住下去。
骆荀一侧身对着那些人说,满脸歉意,语气温和,“没什麽事,只是问话而已。”
说完,她侧身看向徐韫,缓和语气,“先出去再说吧。”
客栈外。
“为什麽又来了?”
少年低垂着眼眸,细白匀称的手搅着手帕,“我。。。我”
“徐韫,我并没有说假话。”她好脾气说道,“你我身份有别。”
说着,她不再保持温和的模样,反而冷硬起来,“不要再来找我。再来找我,我只会对你感到厌烦。”
他愣了一下,有些委屈,“姐姐要这麽狠心吗?”
“我不是你姐姐,徐公子以後莫要乱说话了。”她退後一步,眉目疏离。
“如果没有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瞪大了眼睛,低低地喊她,“姐姐把我一人留在这里,不怕我出什麽意外吗”
她顿住,“你侍从呢?”
“只有我一个人。”
她随意应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麽,伸出手来,“我的玉佩。”
他呼吸乱了一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