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下去一起搬。动作要快!”
侍从点点头,卷起袖子裤腿,长出一口浊气,咬着牙往船下走去。
渔船上是两人,一前一后将侍从夹在中间,三人一步一吃力,慢慢往船舱挪。最后那人经过赵就身边时,脚下突生趔趄,差点没站稳,好在赵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小心些,快搬进去吧。”
那人点头哈腰,“谢大人宽宏大量,谢大人……”
“快去快去。”赵就摆摆手,随后背起双手,倚着栏杆观看。只不过他的左手紧紧抓着袖口,似乎隐藏着什么。
等三人将鱼搬进船舱,赵就相当大方,随手丢出去一腚银子,“不用找了,回去吧。”
“多谢大人赏!”两人捡起银子,千恩万谢的往船下走去。
侍从抬眸看了眼赵就,心里暗暗摇头叫苦,不过看到鱼已经搬完,他干脆默默低下头。也正是这一低头,让他错过了赵就与两个渔夫之间的眼神交流。
买鱼好像只是一件小事,两个渔夫来得快,走得也快,不用几息渔船就飘飘晃晃,消失不见。
直到看不到渔船踪影,赵就这才挥手吩咐道:“去蒸两条鱼上来尝尝,你们想吃的话,自己拿便是,无需跟我禀报。”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侍从领命往灶房走去。
赵就待在船边没动,多站了一会才悄摸摸瞥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再背着手迈步往自己房间走。
房间里昏暗一片,赵就没有点燃蜡烛的欲望,只是拿出火折子吹燃。借着火折子萤萤火光,从袖子里拿出一封画着六个圆圈的信。
沿着封口慢慢撕开,两张纸顺着信封滑出来。赵就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举着纸张凑近火光,仔细阅读。
两张纸上面写的字都不多,平均每张也就百字出头。但纸上信息很多,包括粗略的庐州已知情况,其余的,便是前路的信息。
粗略看了一遍,赵就眉头已经紧锁。轻微摇摇头,叹了口气后,他从空间里拿出早庐州地图和大齐疆域细图。
对着六指送来的信息,仔细标注出哪里危险、不能走;哪里稍稍安全、可以试试。
大半刻钟过后,赵就放下木炭,顺带用手帕擦擦手。明明规划出了几条路线,但是他依旧紧紧皱着眉头,连声叹气。
“怎么会查不到沧州和朔州的底细呢?”赵就咬咬牙,重新拿起桌上的两张纸看了一遍。
没什么变化,进京最关键的隘口:沧州和朔州半点信息都没说。
“六指怎么如此马虎!此两州不明不白,就算前面的路走得再顺利、再平稳又有什么用,不还是得功亏一篑嘛!”
低头看着疆域图,上面画出来的几条路线全都需要经过沧州或朔州。他垂下眉头,苦涩之感不由自主漫上心头。
“莫非……要二选一……”
“赌运气么?”
喜欢杀手?叫我加钱居士!请大家收藏:(www。aiquwx。com)杀手?叫我加钱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