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日过去,青丘通过一轮轮的战斗,慢慢弥补着战力上的短缺。至第十日,青丘与翼军相比,已然兵力占优,战力持平,渐渐掌握了此战的主动权。
“师父,师娘,如今我们占据着主动了。叠风请战,大破翼军!”
“师父丶师娘,南青请战!”
“凌安请战!”
“子阑请战!”
……
白浅的一衆师兄纷纷请战。
墨渊和白浅对望了一眼,墨渊笑着摇了下头,白浅转头对着衆师兄笑微微道:“衆位师兄,你们不要着急,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最佳时机。大家稍安。待时机到来,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一举打败擎烙!”
“是!弟子们谨遵师父师娘之令!”衆人齐声道。
墨渊忽然道:“子阑,你将你的右军交于迷谷。”
“师父!子阑带兵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为何要临阵换将,将子阑换下?请师父指点!”子阑惊讶,焦急跪下叩首道。
“你不想去救胭脂了吗?”墨渊温和道。
子阑闻言猛然擡头,呆愣住了。
“叠风,你陪子阑同去翼界。”墨渊说着擡手幻出两枚手环,递与他们二人叮嘱道,“你们将这手环带上,便可在翼界来去自如。但法力仍旧会受限,所以你们务必要小心。”
“是,弟子遵命!”叠风和子阑一起道。
子阑又激动叩首道:“多谢师父!”
“快去吧。早去早回。”墨渊颔首道。
“迷谷!”白浅从迷谷手中接过一个长条形木盒,递给他二人道,“大师兄,十六师兄,这个你们带上防身!”
木盒内是两把闪着寒光的丶异常锋利的短刀,一看便知是上佳的短兵器。
“多谢师娘!”叠风和子阑感激地接过木盒,行了礼转身便去了。
白浅转头望了望墨渊,只见他对她笑的温柔而快慰。
连日来,他二人一直为了战事各种忙心忙身,虽日日在一处,却都没有时间好好地说句知心话。
战事紧张,白浅知道现在还是不松懈的时候,可她就是忽然很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静静地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擡了眸望向他,水盈盈的眸就如一眼灵泉,有千言万语透过这眼眸凝成文字,顺着二人对望的目光,找寻到他心中的绢帛,一笔一划地誊写着,诉说着。
墨渊看懂了她的感觉,挥手吩咐衆人先回帐歇息後,便牵起她的手,柔软问道:“浅儿,可是有话要对我说麽?”
“墨渊,我就是想好好的和你待一会儿。”白浅只觉得心里的话太多,蓦然间竟无从说起。
“好。”墨渊没有再絮言,而是俯身低头,直接吻住了她那样红艳艳的樱唇。
她搂住他的脖颈,闭目仰首,向他贴了贴身子,迎合着他有些清凉的薄唇,在他的深情中渐渐沉沦。
他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支撑着她的後脖颈,在两副铠甲由于紧贴而发出的轻微摩擦声中,他在她的唇间醉心地辗转丶流连。
他贵为父神嫡子丶天族战神,在遇到她之前,他没有什麽属于自己的心愿和梦想,只有护佑天下的责任和大义。
遇到她之後,这个小女子,在悄然不觉间,便早早地成为了他心的渴望丶梦的所在。
九万年,他对她的爱,如同千山万壑的奔流,穿越一曲曲久远的思念,一缕缕飘香的轻吟,一杯杯苦涩的清茶,一个个难眠的深夜,如今才终于能够牵起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她是他唯一的执念,一路白云,一路蓝天,一心之间,一行之中,爱她,不够,永远不够……
“浅儿……”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欲随爱动,对她的渴望如同烈火又炙烤了他的全身。
她搂着他的脖颈的双手,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温度升高的肌肤,这种热意也越界而来,直奔她的心底,让她由内而外的难耐丶难受。
“渊……”她的声音极软绵,极娇柔,让人听了就想即刻好好地怜惜一番。
“浅儿,我想要你……”因着战事他与她快十日不曾亲密了,此刻这种渴望,一经点燃,便瞬间燎原。
“我也想你,渊……”已是夫妻,她直抒心意,如实道来。
墨渊擡手刚要解开二人的战甲,伴随着两声鹤鸣,两只洁白羽毛的仙鹤便飞到了帅案之上降落了。
二人一怔,身为统帅,墨渊只好道:“浅儿……”
“先看看信报吧,那个……不急……”一军主将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