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越发皱眉:
“怎麽还有校长的事?”
“不是杨主任让你帮忙的吗?”
齐俐:
“搬的时候路过校长,校长对说我辛苦啦。”
李老师:
“确实辛苦。”
“高年级的同学想动一动,杨主任非拦着,找起二年级学生来倒是不手软。”
“我们这里是小学,又不是高中,毕业班的学习压力能有多大,至于连运动会不让人好好参加?”
齐俐无辜地看着李老师。
李老师反应过来跟自己说话的是自己班的学生,而不是同事。
她轻咳一声,招呼班长言誉发零食。
林柏拿到零食後,问不小心坐到他旁边丶莫名显得有些不自在的钟朵:
“你们学校每次运动会都会发零食吗?”
钟朵下意识反驳:
“什麽‘你们’学校?现在是‘我们’学校。”
“你都转学这麽长时间了,还没有归属感吗?”
林柏立刻道歉,承认是自己失言。
钟朵的不自在越发明显,干巴巴地回答林柏前面的提问:
“当然会发啊,不然难道干坐着?”
“反正也是用大家交的班费买的。”
“当然,如果你的零食需求量远超常规,你也可以像齐俐那样自己带一背包。”
林柏看向齐俐的大背包。
他突然发现自己想不明白齐俐究竟是因为力气大,所以特别能吃,还是因为特别能吃,所以力气大。
林柏:
“因果逻辑果然很复杂。”
钟朵:
“什麽?”
林柏:
“你说班里发的零食是用班费买的,是在办转校手续时我爸一起交的吗?”
“但当时我在场,老师好像没有提过班费的事情。”
“我爸也不太可能主动想到这个。”
“以前在桂花小学时,交班费是老师在群里通知家长,我二伯娘每次替我交了後都会对我说。”
“我来石阶小学後,二伯娘没跟我说过她交了班费。”
“二伯娘肯定不会交了费却不说。”
“她总是抓住一切机会提醒我,我又花了多少钱丶我应该感恩。”
“所以我是不是还没交?”
“那我拿这零食是不是不太合适?”
钟朵很不赞同林柏的说法,且因为强烈的不赞同而一时忘记了自己的不自在,辩驳说:
“班费的事情你问李老师,或者问班长。”
“即使真的还没交,你也可以先拿着,过後补交。”
“总不可能其他人都有零食吃,却让你一个人看着吧?”
“那不又是霸凌吗?”
脱口而出“霸凌”一词还给加上了个“又”字後,钟朵顿了顿,神情明显带着尴尬地继续说:
“反正,那个,你那笔班费班里肯定是会收的。”
“你赖不了帐。”
“说不定是因为在你爸给你办理转校时李老师留了他的联系方式,班费的事情李老师就直接联系了你爸。”
“你爸交了後忘了或者觉得不需要通知你。”
林柏想了想,靠近钟朵,摆出说悄悄话的动作,压低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