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朵瞪着布曼昕。
布曼昕老老实实把後半句话消音了。
钟朵一边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边酝酿着,终于将情绪重新调整回骄傲状态,然後才说:
“这一次,是齐俐有求于我。”
当前座位就在钟朵斜後方的钱锥问:
“齐姐求帮忙的态度礼貌吗?”
因不礼貌而严重翻车过的钟朵:
“……”
钱锥自问自答:
“肯定礼貌。”
“与力大无穷的外表不同,齐姐有一颗温柔低调的内心。”
钱锥刚说完,上课铃响。
钟朵加倍不满地踢了钱锥椅子腿一脚。
却不幸立刻因为脚疼低叫了一小声。
接着她赶在老师走进教室之前怒气冲冲地在自己座位上坐好,时不时小小活动一下自己还有馀痛的脚。
钱锥把自己被略微踢歪了一点的椅子挪正,然後也坐好,撇撇嘴,小声嘀咕:
“齐姐就是比你礼貌。”
“更比你有力。”
“你连踹椅子都踹不好。”
钟朵扭头瞪钱锥,正想开口再说点什麽,老师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钟朵只能不情不愿地回身坐端正。
座位与钟朵那一块有一些距离的齐俐看完那边的全场,感慨:
“这样正经的小学生吵架,我学不来呀。”
由于知道齐俐与钟朵刚单独聊过所以也下意识注意了钟朵那边动静的同桌卓康顺口接道:
“因为齐大姐头你不是一般的小学生嘛。”
“你是超能小学生。”
“在上课之馀还能兼职拯救世界的那种。”
齐俐:
“哎,如果你知道我刚刚和钟朵说了什麽,你就一定会发现你这个形容像是在嘲讽我。”
卓康来了兴趣,趁着老师在写黑板,问:
“所以你刚跟钟朵说了什麽?”
齐俐:
“为了不把你也拖入间接加害者的群体,我不告诉你。”
卓康双眼发亮:
“哇,好像很刺激……”
齐俐:
“不,其实是沉重的丶需要严肃对待的。”
直到这周周五放学时,钟朵才带着沉重且严肃的表情问齐俐:
“明天你有空吗?”
齐俐:
“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所以有空。”
钟朵:
“那你跟我一起去调查最後一个疑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