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有些意外,在文燕莉和她面前,他会出手帮她解围。
文燕莉气得眼里恨不得冒火,祁占山一个清咳,她才收回视线心如嚼蜡般哽噎。
林晚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全程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吃她的饭。
也许是祁占山老了,力不从心,吃饭也不爱说话,因此祁家吃饭也不会发出声音。这顿饭吃得林晚紧张又煎熬。
面对着这一桌的满汉全席,还有名厨的手艺,林晚是有心大快朵颐也不敢表现出来。
晚饭过後,文燕莉藉机把林晚带去花园,满园绿意盎然,安静里,只有花草微微摇曳,像极了两人揣着的心思。
文燕莉细细打量林晚,这女孩的确是一眼明亮的那种漂亮,明明非常妩媚的脸,可鼻梁却直挺冲破柔弱,硬生生在妩媚中间竖起了一道英气。
正是这份英气让文燕莉很不满意,这是一个并不好拿捏的女孩,而这样的女孩还占着她儿媳妇的身份。
「这盆水晶兰花好看吗?」文燕莉不动声色的问。
林晚扯了个笑:「很漂亮。」
「这是南骁当初花了一千多万给老爷子拍回来的。老爷子喜欢的很。」文燕莉修长的指甲轻轻碰了碰花瓣,状似不经意道:「哎呦,这园丁可真不小心,这草就长在兰花边也不知道好好清理下。一颗低贱的草也敢攀附价值连城的兰花?」
她话里有话,林晚心知肚明,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文燕莉见她沉默,扯下脚边一颗草勾起唇角道:「女孩子啊就是草籽命,撒到哪就是在哪生长,幸运的也许落在这价值几千万的兰花边还能有一片肥沃的地还有勤劳的园丁照顾,可也抵不过被人随时拔除的命。小晚,你说是吧?」
林晚心里说,你才是草籽,我是要站在领奖台上唱国歌的女人。
但这样的话,毕竟不能说出口,她垂着长长的睫毛,云淡风轻的回道:「草籽飘到哪,都能坚强的活下来,娇贵的兰花可做不到。」
文燕莉闻言满眼的嫌弃,声音不冷不热的道:「那你呢,你觉得你是草还是花?」
林晚转过头,看着文燕莉道:「我只是我自己。」
文燕莉嗤笑一声,高傲的像只孔雀:「你不会还以为你爸还是国企高管,可以护着你吧?林小姐,你爸已经落马了。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要靠着我儿子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你有什麽可傲气的?」
「这里不是你们林家,你爸惯不着你。我劝你早日看清形式,免得整天还以为自己是高干千金。你以为老头子护着你,你就能在祁家站稳脚根?别忘了,你嫁的可是我儿子,我不点头,你就别想进我们祁家的门。」
「祁家什麽时候是你说了算?」
寂静的花园里,前方传来一声犀利的男声。
林晚听见熟悉的声音,心头咯噔一跳。
祁南骁背着光迎面走来,一身黑色在昏暗里显得格外的沉魅,棱角分明的面孔并不清晰,模糊得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男人径直走入,在林晚身旁站定,眼神淡漠的睨着文燕莉。
「她要是寄生虫,你也没比寄生虫好哪里去。我娶谁喜欢谁跟你没关系,少拿鸡毛当令箭,管好你自己。」
文燕莉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我是你妈,我怎麽没资格管你媳妇?」
本以为祁南骁会退让,谁知他俊美的面孔上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抬眸看着文燕莉,一字一句:「你配吗?」
第11章 砸到他最脆弱的地方了……
文燕莉被怼得,脸色从惊诧到恼怒,嘴巴张了半天,还没来得及反驳,祁南骁薄唇开启,充满嘲讽和戏谑:「按说,你今天是没资格到老宅的。爷爷给你面子,没把你赶出去,不代表我会给你面子。」
文燕莉怒不可遏,眼前的男人明明是她的亲儿子,却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不给她面子,一口恶气已经冲上脑门,她不甘心道:「老天真不公平,为什麽当初死的人不是你?」
「我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
安静里,只有花草微微摇曳,气氛紧张到令人窒息,林晚不敢出声。
祁南骁侧头看着文燕莉,黑色的瞳孔乍看之下无声无息,可定睛一看是沉甸甸的危险和冷漠,他声音低沉,近乎凉薄道。
「你是为了什麽生的我,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在外面仗的势,对我耍过的心眼,我一时不计较,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得寸进尺。再有下一次,我保证让你情夫生不如死。」
打蛇打七寸,文燕莉的七寸就是她的情夫。听到祁南骁的威胁,她想到之前自己的情夫被人打进医院,到现在都还没醒。
文燕莉心底又气又怕,眼里充满了杀气,但她拿祁南骁没办法。他没有软肋,她根本控制不了他。
气到最後,也只能往回咽,离开之前文燕莉还特意看了眼林晚,眼中有刻骨的鄙夷和愤怒。
林晚看着不动声色,其实心底早就惊涛骇浪,这种母子之间跟仇人一样剑拔弩张的局面,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更别说,这矛盾的导火索还是她。看起来风光无限的祁家,没想到也会有这样辛秘之事。
现在,她知道了祁家这麽大的丑闻,也不知道祁南骁会不会把她给『灭口』突然想起之前在车上,她还觉得祁南骁脾气不错,这下彻底打脸了,祁南骁果然不好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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