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泰山压顶,她来不及想其他。
夜色中,男人笑得快哭了。
陶柏庭温香软玉在怀,七八分钟的路程生生耗到二十分钟。
休息室门口,秦绵堪堪松了一口气。
大龄尊师是真的不好伺候!
她只庆幸自己的休息室在一楼,这楼可没电梯。
秦绵指纹解锁,开门,按下墙壁上的灯开关。
陶柏庭打量整个休息室,视线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出屋里干净整洁。
面积大概五十平米,带了卫生间和厨房,衣柜,书桌,椅子,小冰箱,还有……
一张一米五的床。
一张。
秦绵面露局促,难为情道。
“陶教授,我这里不大,您今天将就一下。”
男人盯着那张床,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不将就,这里很好。”
又问:“你经常住在这?”
秦绵:“加班很晚的时候会住这里。”
陶柏庭勾起唇角;“那你今天怎麽回家住?”
秦绵目光闪躲,她都让人守了两个月的空房了,哪里还敢?
她岔开话题:“陶教授,您胳膊怎麽样?”
陶柏庭动了动胳膊:“嘶——”
秦绵连忙从柜子里拿出药箱,要给陶柏庭擦药酒。
陶柏庭的脸凑近药箱,满满当当。
“备了这麽多药?”
“我们学跳舞嘛,经常受伤的。”
陶柏庭拿起一管药膏,几乎贴在脸上,眯起眼看上面细碎的字。
秦绵被戳中笑点,想笑又实在不好意思。
精通四门外语又怎样?
翻译界的泰山北斗又怎样?
家里有矿又怎样?
他近视。
且高度。
陶柏庭放下东西,盯着眼前虽然模糊,却不乏美感的轮廓。
“想笑就笑。”
啧,都看不清了还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