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渐松,手机铃声响起。
闻屿舟直接抱起她进了浴室,边走边解开衣带,铃声却顺着墙壁蔓延,整个浴室都回荡着铃声。
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
简初雪捂着衣领,“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你先接电话。”
闻屿舟不肯松手,却怎麽也解不开她腰带上系的衣带,扯了半天,最後打成死结,正要粗暴地撕开,简初雪却躲开,“婚服扯坏了寓意不好。”
他立刻松手,将她抱起放在盥洗台上,俯身去解。
手机铃声再次想起,这次似乎更急促,仿佛破音般。
“你先去接电话,我自己来。”简初雪踢了下他,没想到踢中间,闻屿舟捂着後退,“干嘛,我还没干活。”
简初雪捂着脸,两只脚拱成虾米,“好吵呀,你快去。”
“工具受伤了,你揉揉。”
这人!她直接跳下来,拖着衣服跑出去。
幸好藏书楼的整体色调偏冷,不像北山林墅,卧室和浴室都是明黄色装修,看不清她熟透了的脸颊。
闻屿舟追出来,她已关上衣帽间的门,他看都不看手机,直接关掉。
这次慢条斯理地脱掉礼服,换上睡衣。
突然,房间内线响起,他刚接通,简初雪已经换了睡衣出来,他咬咬牙,“我马上过去。”
“有事?”
“初雪,”闻屿舟欲言又止,“我很快就回来。”
简初雪点头,“我正好要洗漱,你去吧,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
闻屿舟已经走到门口,又绕回来,“闻太太,新婚快乐。”
她笑着进了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做完护肤,他还没有回来,礼服搭在床脚沙发上。
简初雪将他的礼服挂回衣帽间,和自己的挂一起。
这间卧室她之前来过,没仔细看,不过这会新婚礼物堆的满满当当,已经看不出原貌。
简凝遵照传统,大件小件准备齐全,除此之外,还有锁在家里保险柜里的婚书。
简凝只撕开了一角,又重新粘回去,她说想等简初雪长大了自己做主。
她拿起婚书看了会才放下,再看看桌上木匣,闻屿舟的妈妈时青梧给的她,说是给儿媳的聘礼。
简初雪打开,是一对祖母绿手镯,即使她不懂玉,也能看出价值,不低于她的保险库里任何一件古物。
把玩了好一会,才放回去。
捂着嘴打着哈欠,还差五分钟十一点。
简初雪掀开被角,慢慢躺下。
-
书房里,闻屿舟没开灯,月色透过窗棂在他身後,五官完全掩在阴影里。
只有一封密封的信封躺在桌上。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始终没有打开信封。
闻柏舟死因……陆鹤铭参与的证据……没有备份。
蓦然,他拿起打火机点燃信封,直至看着信封及里面的东西燃成灰烬,起身离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