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麽夸张,我自己能走,”简初雪下意识勾住他脖子,“我就是,……痛经。”最後两个字声若蚊蝇。
睡觉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不痛经,身体倍棒!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闻屿舟也是白了她一眼,直接将她抱进洗手间,看到卫生巾放的比较远,还特意给她拿过去,这才出去关门。
简初雪坐在马桶上,小腹一阵阵抽痛,整个後背一阵冷一阵热,实在郁闷。
敲门声响起。
“等一下。”
她感觉头重脚轻,一摸,脸上潮热,脖颈更是湿漉漉的。
扶着洗漱台走过去,手还没摸到门把手,人一下子栽倒。
闻屿舟听到动静,直接开门,将人横抱起,顺手拿了条毯子裹她身上,匆匆下楼,外面的车辆已经准备好。
“回老宅。”
北山林墅离闻氏老宅最近,且老宅医疗团队都是最顶尖的。
也是他比较信任的人。
简初雪坐在後排,勉力睁眼看了他一眼,然後靠在他身上,昏昏沉沉的。
大约二十分钟,车子停稳。
闻屿舟抱着她下车,简初雪想自己走,没有得到回应。
沉重的脑袋靠在他肩上,寒风侵袭,依稀看清进了一座古朴的院子,廊下亮着灯,远处好像有保镖。
她烧的稀里糊涂的。
忽然感觉到进了室内,光线一亮,掀了下眼皮,像是进了私人医院。
接着便是量体温做检查。
没一会,手臂上注射了液体,大约半个小时,脑袋不昏沉了,眼睛也能睁开了。
她面前是一位面容慈祥的奶奶辈医生,旁边抱臂站着的男子有点眼熟,好像是她陷车那天赶来接闻屿舟的医生。
吴哲放下手臂,改为插兜,“现在感觉怎麽了?”
简初雪很不好意思,一番兴师动衆,凌晨四点二十,将半个老宅叫醒,闻屿舟觉得吴哲不行,直接请来妇科权威,得出的结论就是感冒加痛经。
期间她一直试图阻拦。
无果。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吴哲笑笑,“我们就干这份工作,应该的,倒是屿舟不信我,非得请宁院长给你看。”
闻屿舟坐在她旁边,睨了眼吴哲,後者双手投降着後退。
“宁院长,真的没事吗?”闻屿舟被简初雪用胳膊戳了下,他用手压着她手臂。
吴哲见状,笑了下。
宁院长睇了眼吴哲,语气柔和,“没事,小姑娘身体底子很好,感冒反应反而会比一般人强烈,经期之前几天尤其要注意预防感冒。”
“谢谢您。”
闻屿舟继续追问,“可是她很痛。”
在北山林墅,直接痛的站都站不稳,抱着下楼时,她一直在发抖,只是死咬着嘴唇没出声而已。
“没有,”简初雪瞪了他一眼,“您别听他胡说,我平时都不痛的。”
宁院长倒是很认真地回答,“主要还是跟感冒发烧有关,经期一般抵抗力会弱一些,痛感就会更强烈,另外要注意不要有性生活,冬天室内室外温差大,长期在室外一定要注意保暖。”
昨天下雪,她一整天都在室外。
简初雪终于明白吴哲为何是那副表情,她艰难地点头,最後干脆垂下眼睫。
闻屿舟却认真听取,还问需不要吃药,宁院长说不痛就不要吃药。
冬日清晨五点,早寒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