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她听的不是很真切,两人似乎走远了些,还有接打电话的声音。
简初雪又睡了过去。
这次醒来时,房间里亮着灯,吴哲正在给她做检查。
见她睁眼,他说:“你现在还不能说话。”
听到这话,简初雪嗫嚅着嘴唇,没再使力气,可能这次睡的时间长,或者药物里有止疼成分,她感觉没那麽疼了,脖颈稍稍能转动。
环视了一圈,最後看向吴哲。
“软骨损伤,皮下组织充血,毛细血管破裂,会有短暂的头晕丶恶心,呼吸和吞咽也会有一定困难,声带肌肉拉伤,至少一周不能说话,完全恢复少则半月,多则三月。”
吴哲客观叙述,随即收起听诊器。
简初雪执拗地盯着他。
“你想问他对不对?”吴哲晒笑,“他呀,有病,你就别跟他计较,他要是因为故意伤害罪被抓,我们整个闻家就完了。”
“这样,等你伤好了,你打回去,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简初雪收回视线。
伸手习惯性地在枕边摸了下,自然没有摸到手机。
“今天是17号,晚上八点。”
才过了一天,简初雪不死心,硬撑着脑袋又看了眼病房,痛感电流般传遍四肢百骸,眼泪直打转。
“你先别动,”吴哲连忙伸手按了下她肩膀,“你现在不能用力,最好平躺。”
她睇了眼吴哲,神色落寞。
闻屿舟不在,她醒来了两次,他都不在,连时郁礼和周童都来过,他却不在。
以前绝对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吴哲明显在东拉西扯。
是病的很严重,还是?
“他没事,公司很忙,暂时顾不上你,”吴哲终于解释,“闻家最近忙着收购,他走不开,等忙完这段时间,肯定会来看你。”
简初雪嘴唇嗫嚅,随即转动眼眸,视线落在窗外莺飞的绿植上。
住院第六天,她已行动自如,而他始终不曾出现。
简初雪回到酒店,房间内像是没什麽变化,又像是有细微的变化。
客厅茶几上的玻璃花瓶扶起,黑色的茶几上有水渍,这在星级酒店豪华套房不该出现,除非一直没人进来打扫过。
沙发抱枕和阳台靠垫像是移动过,毯子也是随意搭在沙发椅上。
她买的黑豆丶芝麻等食物有明显减少,全自动豆浆机都使用过的痕迹。
他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
有时间磨豆浆,没时间去医院见她?
刻意躲避。
简初雪按响3012的门铃,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是肯定他们还在这边开会。
果然,金秘书特助开门,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好?”
“你,”嗓音沙哑,稍稍用力便疼的难受,她拉了下脖子上的丝巾,“闻,屿,舟,在吗?”
艾米这下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了,她没想过这样一位大美女的声音竟是这样……让人难受,像是刚学会说话一样。
第一天见到大BOSS进了这位美女房间後,艾米就查过她的信息。
可惜闻屿舟与简初雪不管是结婚还是离婚,都是保密,而且网上关于这方面的信息,似乎有人刻意删的干干净净。
是以,艾米什麽也没查到。
前几天和金秘书一起吃饭,艾米有意八卦,然而金秘书对此三缄其口。
她便和刘总几个一样,认为是闻屿舟金屋藏娇。
眼下来看,美女穿着快到小腿的风衣,裹的严严实实,脸色苍白,神情忧伤,来敲这边的门?
难道这麽快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