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里只剩下罗宾逊。
“哥,你说他们,三……”
陆诗琪瞪了她一眼,“收起你幸灾乐祸的表情。”
“啊?”简初雪摸摸脸,刚才的确有那麽一点点八卦的心思,“我是担心他们三个人,呃……你爸,主要是我妈,那个罗宾逊……”
新欢旧爱,都为了她的伤奔波,现在欢聚一堂,呃…也不是欢聚。
修罗场啊。
“别忘了我爸也是你爸。”
她摸摸鼻子,“我觉得不用担心,都十几年没见了,肯定各自安好,我们就别操心了。”
陆诗琪抄兜,“我没操心。”
简初雪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望向窗外出神。
“怎麽了?有心事?”
他睇了眼简初雪,瞬间了然,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沉默了许久,简初雪缓缓转过来,“哥,你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对吗?”
陆诗琪在她面前的圆凳上坐下,一时心疼,更是气愤。
“我以为他能顶住压力。”
简初雪神色黯然。
她也曾暗暗期许过。
“小雪,我和爸爸都不想你和闻屿舟有牵扯,是因为闻家的情况太复杂,怕你会遭遇危险。”
简初雪垂下眼睫,她没那麽天真。
她的身份公开代表了陆氏力量的倾斜,不单单只是一份公开声明那麽简单。
陆家不愿意在资源上向闻家倾斜。
在资源置换丶利益配比未能达成一致时,即使闻家知道简初雪是陆鹤铭的亲生女儿,也不会考虑她。
她没有权利要求陆鹤铭为了她改变整个陆家的生意重心。
陆诗琪和陈萱属于商业联姻,陆家已经给了她自由,她无法再索取其他。
可她的心真的好痛,真的就像刀子在割,她忍不住揉着胸口。
“这麽放不下他?”
豆大的泪水滴在大腿上,浅咖色裙子多出两个深坑,简初雪吸了吸鼻子,摇摇头,“失恋了,总要难过一下。”
“我和慕寒分手,也难过了一天。”
陆诗琪眉骨跳了下,很想说,分手难过一天实在算不上深情,可看着她的样子,他知道她是说给自己听的。
轻轻揽着她,许久,忽然听到一声哽咽,忙扶起她,看到她脸上血色褪尽,大腿一片深咖色。
她不知无声哭了多久,不想他发现,一直压抑着,惨白的脸上哭的发红的眼眶和鸽血红的唇色格外刺目。
陆诗琪眼底划过一抹狠戾。
“哥哥,我想回国,”她低着头,小心翼翼控制情绪,“我不喜欢这里的天气,天天下雨,又冷……”
陆诗琪什麽也没说,出去几分钟,然後直接牵着简初雪出了医院,安排他的私人飞机。
兄妹俩都没有注意到一架将将落地的私人飞机,舱门打开,闻屿舟从飞机上下来。
而陆诗琪的飞机已经滑行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