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澜後知後觉地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慌张恐惧。
王青无端深陷买官之?祸,又忽然诬陷她?谋反,随後畏罪自杀,她?脑子尚且发懵,眨眼间?就被叶晚鹰囚。禁了起来。
这两日?里,她?把心中的怒火通通发泄到了南羽璃和元玉书身?上。
两个贱皮子不知天高地厚地顶撞了她?几句,见她?发火就又知道害怕了,畏畏缩缩老?老?实实地伺候她?。
外?头青天白日?。
室内暖色生香。
叶依澜将从前?预备的「欺负」南羽白的种种花样尽数用在了元玉书和南羽璃身?上。
呜呜咽咽的哭声破碎又诱人。
叶依澜手上的力气不知轻重,如同那时钳住南羽璃下颔的力道一般叫人难以承受,南羽璃和元玉书先後被折腾得一叠声儿地求饶。
叶依澜心满意足停手的时候,两个小公子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连那物事也已经疼得几近麻木。
「行了,都别装了,」叶依澜半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她?不耐烦地催促道,「一个起来给我捏肩,一个滚出?去拿饭。」
如今府里的吃食全靠外?头的侍卫送进来。许是看在皇女的身?份上,每日?送来的吃食虽不丰盛也还尚能入口。
不至於是些馊饭剩菜。
但叶依澜心里越来越没底,越来越惊慌。
她?的墨画和那些下人一起被抓走了,是生是死?无人知晓。她?唯一指望的王屏锦却毫无消息。
元玉书溜得快,即使衣衫不整也不管不顾地跑出?去拿饭菜,南羽璃只得忍着身?下的疼痛,艰难地爬起来替叶依澜捏肩捶背。
「用点力气啊!没吃饭吗?」叶晚鹰抬手就要揍他。
南羽璃本?能地惨叫出?声,手脚并用地往床脚爬,吓得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别打?我我错了!」
他的嗓音刚才在床上哭坏了,此刻惨叫的声音粗糙又尖锐,如同滚石沙砾般嘲哳呕哑。
「闭嘴,难听死?了!」叶依澜拽着他的头发把人强行扯回身?边,「赶紧给我捏肩!不然我真的打?死?你!」
南羽璃神色惊惧得如同见了鬼一般,「是,是……」
元玉书手上拿着尚且热乎的食盒,猫着身?子躲在门外?偷瞄屋里的情况。
等到屋内叶依澜的咒骂声渐渐消停下来,他才轻手轻脚地抱着食盒走了进去。
南羽璃看见他进来,张嘴想?喊他,元玉书连忙在嘴边竖起一根食指,他示意他安静下来,随即又指了指门外?头,自己率先往外?走。
南羽璃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趴在床上刚睡着的叶依澜,蹑手蹑脚地从她?身?上跨过?去,静悄悄地下了床,直奔门外?。
元玉书站在门口看他衣衫凌乱丶披头散发,没来得及穿鞋就跑了出?来,又见他侧脸红肿,嘴角带血,一副被蹂躏惨了的可怜样,忽的释然一笑。
南羽璃走到他跟前?,满眼敌意,「你笑什麽?」他没有心思穿好身?上的衣服,横竖府里头除了他们三个人,再没其他人了,「把我叫出?来,就为了嘲笑我?要不是你溜得快,刚才挨打?的人应该是你!」
元玉书摇了摇头,道:「我是笑咱俩都一样,一样没穿好衣服就出?来乱跑,」说着,他耸了耸自己裸露出?来的肩头,又举起攥在手心的一条腰带,展示给南羽璃看,「瞧,我连腰带都没系好。」
南羽璃听出?了他自嘲的意味。
这两日?,叶依澜的心情阴晴不定,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同他们欢好,他们无法拒绝,更无力反抗。
精疲力尽也就罢了,她?那点入不得眼的爱好还把他们折腾得浑身?疼痛。
衣服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反反覆覆,还不如不穿。
南羽璃抿了抿唇,也惨然一笑,「你我都一样吗?」
他嗓音嘶哑,「不,我比你还惨。昨夜我给她?洗脚时,她?说洗脚水太烫了,问我是不是想?要烫死?她?,然後打?了我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南羽璃看了一眼自己满是青紫痕迹的手臂,那都是他为了护住自己的脑袋硬扛下来的伤,哑声道,「那个时候,我整个人缩在墙角,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她?打?死?了。」
「就在刚才,她?说我捏肩的力气太轻了,又打?了我一巴掌。」南羽璃自嘲道,「你有我惨吗?至少她?没这般打?过?你吧?」
元玉书咬了咬牙,「她?被废了,现?在心里的火大?着呢。现?在她?还存有一线希望,以为君後能救她?出?去,以为圣上会恢复她?太女的身?份。时日?一长,她?发现?她?出?不去,又或者?,即使是出?去了,也成了庶民,她?的精神会更不正常,到时候,她?会把我们折腾得更惨。」
「你要是被她?打?死?了,就轮到我了……」元玉书的脸色很难看,「我们绝对不能就这麽坐以待毙。」
「还能怎麽样呢?」南羽璃喃喃道,「她?出?不去,我们也出?不去。」
元玉书恨声道:「如果我们先下手为强,杀了她?呢?」
「且不说我们打?不过?她?,也没什麽好法子杀她?,」南羽璃看着他,「就算我们侥幸真能杀了她?,我们马上就会被问罪处斩。」
「难道……难道死?亡就是我们的宿命吗?」元玉书不甘心,「难道我们只能被她?活活的折腾死?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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