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现在等不来虞念知,站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虞家将他对江绵绵的好当作理所当然,可是明明不管是虞家的家业还是他的新娘,都应该是虞念知。
“抱歉绵绵,是我做的不对让你误会了,但是我对你的感情绝对没有男女私情,在我心里早就认定念知为妻。”
虞母见江绵绵受了委屈,一脸受伤地不断落泪,刚想开口呵斥厉时臣一句,却见到他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一瞬间她吓了一跳,到嘴的话又硬生生咽回去,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厉时臣露出如此阴沉的神色。
江绵绵眼睁睁看着男人着急地跑出长城饭店,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不少人骂她恬不知耻做小三,夺走了姐姐的位置。
她再也承受不住,脸色煞白昏了过去。
在回去的路上,厉时臣一直在心里祈祷,祈祷虞念知此刻还在家中,他会和她讲清楚,对于婚礼换人事情他毫不知情,他也绝无二心,从始至终喜欢的人都只有她。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院子,径直冲进大门来到虞念知的房间,敲响了房门。
“念知,念知你开门,别闹脾气了好不好,绵绵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情,我们好好讲清楚。”
等了一分钟,房间里面始终没有人回应,他伸手尝试扭开房门,一下子推门进去。
房间内很整洁,风透过窗户的破洞吹起窗帘,只有一个笔记本安静地放在桌上,整个房间寂静地可怕。
厉时臣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他从日本办公回来后给虞念知带回来的礼物,接到的时候她面露欣喜,爱不释手。
压抑住内心不安到极点的情绪,他上前几步颤抖着手翻开那本破旧的日记本,第一页只写了一句话,墨水微微被晕开,看起来是不久前才写下的。
“厉时臣,再见。”
短短五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猛然敲击他的心脏,厉时臣慌张地在这个房间里查找着虞念知还留在这里的证据。
“不可能,明明今天我们就要成婚了,念知不可能离开我的。。。。。。”
但是衣柜里的衣服也没有了,二人曾经互道情思写下的书信也不知所踪。
厉时臣跟虞念知相处多年,对她的性格十分了解,她极度渴望父母的爱,希望跟他的感情能得到父母的祝福。
厉时臣从本科出来之后便一直在厉家的公司工作,虽然厉风川口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希望虞念知有和自己儿子相当的学历,也算是门当户对。
在她心里,考上了清华大学意味着厉家的认可,也是为了证明自己配得上他,有能力跟他长长久久走下去。
但面前种种的一切,又让他不安。
这么爱他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
知道余光扫到一旁的火炉里,厉时臣瞳孔骤然一缩,里面未烧干净的,正是二人的书信。
曾经最纯粹的爱慕化成随着飘散的火花散成灰烬,这个时候厉时臣才绝望地意识到——
虞念知真的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