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钰摇了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声音听起来没有什麽变化:
“我没事。”
不管怎样,对方既然说了,最起码现在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麽。
他自己宽慰着自己,然後继续对对方说着:
“你可以先起来吗?你很重压得我要喘不过气了。”
其实没有很重,他只是想要让对方从自己身上起来。
而对方显然并不想这样。
刚刚还勉强能沟通的人,这个时候又固执了起来。
他重新把少年抱在了怀里,俯首埋在少年的肩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後才执拗道:
“不要,哥哥很香,才不要起来。”
对方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甚至还过分地把他抱得更紧了,像是一只大狗狗一样趴在主人身上蹭来蹭去。
在矜延还没来之前,他刚被男人狠狠欺负了一遍。
虽说没有完全做到最後,可他身上的疼痛却是一点都不少。
偏偏男人还不给自己上药,就让自己一直这样,还说只有这样自己才能长记性。
矜钰没有办法,只好忍着疼痛去睡觉,也不敢反抗对方。
而现在矜延几乎要碰到自己疼痛的地方,他不得已伸手推了推他,再次尝试跟对方沟通:
“我很痛,你先起来好不好?”
说是沟通,其实更像是祈求了。
少年眼睛红红,眼尾湿润泛红,白皙的皮肤上大片旖丽的红色,就这样含着泪看着你,任谁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但对方好像铁了心要对他做些什麽一样,并不理会自己的哀求。
对方咬住了自己的脖子,并不用力,只是含着,然後含糊着说:
“我都看到了,哥哥在走廊上,被一个人抱着。”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对方已经能流畅地说完一整句话了。
然而,矜钰被他的话惊到,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被男人堵在走廊里分明是白天发生的事情,为什麽矜延还会记得。
他那个时候看到了吗?
看到自己被男人那麽欺负。
虽然他知道那个时候出现在走廊的人是矜延,但是他下意识的想要忽视这件事,却不想又被对方主动提了出来。
自己被肆意侮辱的画面,完完全全地被对方看了个一干二净。
他感到有些羞耻,甚至是耻辱。
对方就这麽说了出来,丝毫没给自己半点的反应时间。
现在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对方了。
矜延他不是应该不记得白天的事情才对吗,怎麽现在完全变了?
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吗?
矜钰想不明白这些,更想不明白对方为什麽忽然要提出这件事。
他想要表达什麽?
很快,对方就给了他回答。
“我也想要那样。”
男生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嘶哑,语气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求。
矜钰的身子一瞬间僵住,因为对方的这句话。
其实他是能感受到对方在这方面并不了解,不然自己早在第一天晚上的时候就被对方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