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聿因为小时候的缘故身体亏损严重,现在再怎麽补也无济于事,尽管面上看上去气色不错,但实际上医生已经连他能活多久都告诉他了。
由此可见,顾斯聿小时候遭受了怎样的对待。
秘书也是知道这些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家老板要做什麽。
虽然他也觉得老板只是把顾家最看重的东西拱手送人这样的报复太过于轻了,但他一向不会质疑老板的决定。
于是他就像是老板安排好的那样在老板去世後找了矜钰。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只是他看着在老板葬礼上明目张胆辱骂和庆幸老板死的好的那些人,还是觉得老板对他们太过仁慈了。
不过他也没能力对他们做些什麽,只能有条不紊地帮老板办理好後事,然後在顾家反应过来之前率先离开。
之後的那场闹剧就不管他的事了。
裴郁自然也是听说过这场闹剧的,只是他除了那麽点可惜之外就再没别的感受了。
现在他倒是不爽了起来,原来顾斯聿当时秘密结婚的对象竟然是矜钰。
他不知道顾斯聿是早就跟青年认识了,还是只是单纯的找了个陌生人。
但不管是哪一种,裴郁都很不爽。
因为不管是哪一种,都代表着顾斯聿曾经跟青年有关合法的亲密关系,而他什麽都不是。
这才是让裴郁感到不爽的地方。
他想到青年对着自己做出的那些举动,不可避免地开始想象青年不是也在顾斯聿面前那麽做过。
青年是不是跟顾斯聿做了先前他没有做到最後的事情。
这些猜想让裴郁很难控制得住自己的怒气。
他捏了捏眉心,竟然有些卑劣的庆幸好在顾斯聿现在已经不在了,这样他就可以没有任何阻碍的去接近青年。
结过婚又怎麽样,一方去世之後,婚姻关系立马解除,他即使去亲近青年也名正言顺。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青年也对他有好感不是吗?
是青年先招惹他的,既然招惹了,那就别想着会摆脱自己。
不管青年对自己做的这些事是不是一时兴起,之後都别想再摆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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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结束,夜幕降临,路边灯光闪烁。
都这麽晚了,矜钰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没有拉紧的窗帘透露出了一丝亮光,让人正好可以看清青年的睡颜。
青年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眉心不自觉蹙起,纤长浓密的睫毛不时地轻颤着,秾丽精致的小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泪痕。
看上去可怜极了。
青年的嘴巴红肿着,能看得出来是被人狠狠吮过,含在嘴里玩弄过。
如果青年张开嘴巴的话,估计还能看到那被人被玩得烂红的舌尖。
“唔……”
青年不适地轻哼了一声,睫毛颤动的频率越来越明显,紧接着那黑润湿漉的眼睛就睁了开来。
矜钰看到漆黑的房间明显愣了一瞬,毕竟他觉得自己睡的挺久了,怎麽一睁眼还是晚上。
大脑迟缓的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有可能是第二天晚上了。
他手撑着床榻,缓慢着直起身。
身上还有些疼,特别是某个地方异物感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