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川犹豫了一瞬,对裴珊抱歉地笑了笑,就转头接起了电话。
自从那一别,叶姜宁也打过几次电话。
小昱已经知道叶姜宁不会把她带走,所以对打电话并不害怕,只是话不多,总是草草结束。
裴叙川也很少与她聊天,总是打电话来说了几句就给小昱。
现在贸然打来,怕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接通电话第一句,就是叶姜宁一声低沉的:“生日快乐,裴叙川。”
她声音清醒,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背景甚至听得到医院的杂乱声。
裴叙川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她应该连轴转了裴久,特意掐着时间打来的,甚至挂了电话可能还有手术或者会议。
他心中猛地一颤。
远隔重洋,凌晨来电,只为一声“快乐”。
若是以前,裴叙川定会感动不能自已——毕竟以往那些年,叶姜宁从未和他度过一次生日。
现在却只剩平静,甚至现在还能分出心神荒谬地想,原来叶姜宁知道他的生日啊……
裴叙川仰头,不由得自嘲一笑。
可话说出口却疏离而礼貌:“谢谢。麻烦你还记得。”
“不麻烦。”叶姜宁几乎是急切地说。
她的愧疚和懊悔从未掩饰,对裴叙川和孩子的好也是。
叶姜宁甚至不求能挽回万一,只想拼尽全力对裴叙川好点,再好点……最好补上之前的那些年。
裴叙川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没什么事就挂了。”
“等等,我……”对面似乎停顿了一下,“我给你——和小昱买了礼物,你们方便签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