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瑜没有时间猜想谢璟知怎麽会在这儿,他的眼睛和谢璟知一样红红的,眼里只看得到昏迷的路时瑜,沉声道:“把小隐交给我。”
谢璟知听到後下意识抱紧了路时隐,但对方是他哥哥,他再怎麽不愿意,也必须答应他,不能耽误了路时瑜的治疗时间。
他咬了咬牙,准备交给路时瑜时,却发现路时隐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或许是谢璟知的气味让路时瑜觉得安心,如今要远离时,他便下意识地伸手抱住。
谢璟知伸出去的手因为路时隐这个动作又缩了回来,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尽早去医院,他脑里挣扎了一会儿後下定决心,朝路时瑜点了点头後往自己家的直升机跑过去。
“你干什麽!?”路时瑜顿了一下後反应过来,他厉声朝谢璟知喊道,下意识跑过去追,但却被何远桥拦了下来。
“那个……路总……现在救时隐才是最要紧的事,反正地方都一样,我们还是不要耽搁时间了。”面对路时瑜这个霸总,何远桥独自面对还是很忐忑的。
好在路时瑜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自家的飞机走去,“去医院。”
两架直升机很快就开走了,何远桥留下来处理刘深淼的事情,他刚赶回楼层那儿,警察和路时简也随後赶到了。
“小隐呢?!小隐去哪儿了?!”路时简来到之後没有看见人,他直接冲过来狠狠抓着刘深淼的肩膀,双眼猩红,“姓刘的你把他怎麽了?!”
何远桥在一旁道:“路二少你冷静冷静冷静!路总和谢璟知带着路时隐先去医院了,别冲动!”
路时简听到後直接把刘深淼丢一边焦急问道;“小隐看起来怎麽样?他有没有受伤?”
何远桥:“外表看不出来有什麽,还要等医院那边的检查出来才知道。”
接着他又把刘深淼想把路时瑜烧死的事情说了。
路时简面色阴沉地听他讲完,转身又把刘深淼提起来,咬牙切齿道:“想死是吧!”
他提起拳头,重重地往刘深淼的脸上呼过去,直把刘深淼的牙齿打掉几颗。
打累了又把人丢地上,把手踩废。
刘深淼被折磨得声音都叫不出来了,只能任打任骂。
等把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後,路时简才让警察把人带走。
他擦了擦手上的血,面无表情地往楼下走去,“去医院找小隐。”
*
路时隐被送到医院後依旧昏迷着没有醒来,他的烧持续不退,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和物理降温。
门外的谢璟知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等待着,抱路时隐过来时,他的双手都在颤抖,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他不敢再回想路时隐在他怀里无力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失去了气息,唯有那透过来的体温,才让他抓住希望。
谢璟知无力地闭上眼睛,“时隐,求求你,不要有事……”
走廊上安静得可怕,所有的人都在等待,没有一个人说话。
而路时瑜坐在椅子上,额头埋进掌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抢救室门传来了动静,谢璟知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猛地擡头,两三步就到了医生面前,哑着声音道:“医生,他怎麽样?!”
“病人的的体温稍微降下来了,伤口也已处理,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