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什麽噩梦啊?”
纪徊青合紧双眼,他总不能说是梦见江闯掐死了自己。
他搪塞过去:“梦见杀人犯了。”
今晚的江闯问题似乎格外的多,他又问:“那,你今晚有见了什麽人吗?”
“见了裕曼姐啊,她来家里躲了会雨。”纪徊青反应过来,他睁开眼:“你怎麽会知道今晚……”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闯打断了,那人轻轻吻上纪徊青的耳尖,声音温柔又平缓。
“好狗狗。”
“说爱我。”
“爱你爱你。”
“只爱我吗?”
“嗯,只爱你。”
江闯在最後这段时日里想要的实在是太多。
在亲眼目睹视频里纪徊青笑着让裕曼进家时,疯狂的占有欲在心间蓬勃生长。
他昨晚下班之後非常清醒,沙发上留有沾着其他人味道的浴巾,很难闻。
放在桌子上的陶瓷杯还留有馀温,杯口边缘处也并不是江闯熟悉的气息。
一个小时三十四分五十四秒。
这是纪徊青和裕曼共处的时间。
江闯疯了,他跨坐在纪徊青身上双手紧捏着那人的脖颈。
嘴中念念有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啊……”
为什麽要关心别人?为什麽要把浴巾借给其他人?为什麽要给她倒热水,用的还是自己的杯子?为什麽待在房间里一个多小时?为什麽对一个女人笑得那麽开心?为什麽身边总围绕着这麽多人?为什麽所有人都关心你?为什麽要讨很多人的喜欢?为什麽对谁都很好都要真心?
“明明我最爱你了。”
“你也最爱我了是不是?”
几滴热泪掉落在纪徊青的脸颊上,仿佛那人已经从梦魇中苏醒而来,流着泪痛苦的看着他。
这样才叫爱吧?
爱是纪徊青的身体,纪徊青的内心,纪徊青内心最阴暗的想法,通通暴露在江闯眼前,他甘之若饴。
爱是臣服,要流泪,要痛,要脑子里分分秒秒都想着彼此的脸这才叫爱吧?
江闯没有使太大力气,他轻轻啄上纪徊青的唇,将那人紧紧搂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我爱你……”
2007年11月7日。
今天闯哥非得带我去顶呱呱买浴巾和杯子。
说要给家里全部换新一遍
还莫名其妙举起一条铁链子比划了一下,问可以把我拴起来吗?
早上才醒的时候居然还提出了给我洗澡的要求。
无理取闹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