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抿着笑:“姑娘还是亲自去趟别院吧。”
萧尽染眼珠转了转。
外祖母那头套不出话,那不如问问季临渊?
“山雁,备车。”
萧尽染一到别院,先去看了青鹿。
她脸色有些白,“姑娘,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山雁将手里东西放下,“姑娘心里记挂你,瞧瞧,给你拿了这么多补身子的。”
青鹿由衷道:“多谢姑娘。”
萧尽染握着她的手,“该是我谢你。”
“别说这些客套的了,好好养身子,想吃什么就让人告诉我。”
同青鹿叙了会话,从房间里出来,萧尽染看向鹤一。
“季临渊呢?”
“让我过来,又不露面。”
鹤一还未开口,季临渊便从正屋里走出来。
“不打扰你看望青鹿,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他手里拿着供词,递给她,“你要的东西,进屋坐着看吧。”
萧尽染扫了一眼,就看出那是剑客的供词,纸张上还带着血迹。
她跟季临渊进了屋,仔细看那供词。
“国公夫人的人?”
季临渊点了点头,“季书白丢了世子位,季南漳有意捧庶子袭爵,她把恨意都放在了你身上。”
“别小瞧了她,怎么说,她也姓魏。”
和荣国公府斗了这么久,萧尽染倒是忘了,这位国公夫人也不是吃素的。
魏家一门两贵女。
大房长女入宫,贵为贵妃。
二房幼女嫁勋贵,成了现在的国公夫人。
上一世,魏贵妃膝下的五皇子,就是皇位有力的竞争者。
她记得,萧桃儿曾说过,五皇子身后有魏家和荣国公府,荣登大宝指日可待。
到那时候,季书白这位荣国公就是从龙之功。
现在想来,五皇子这一脉,早和魏家、荣国公府绑在了一起。
季书白丢了世子位,没了袭爵之权,魏家也不会满意。
“呵……”
萧尽染想起自己那个梦。
梦里,除了肖像季临渊的人久了自己之外,荣国公府无一人生还。
王权富贵都成过眼云烟。
要她说,勋贵的面子不顶事,姻缘血脉早就的联盟更不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