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临渊打横抱着萧尽染,快步走了。
临渊阁。
季临渊小心翼翼地将怀里昏过去的人儿放在床上。
鹤一惊讶得不知道该不该看。
毕竟,他跟了尊好几年,第一次看见尊抱女人。
重要的是,小姑娘模样狼狈,只穿着里衣,领口敞开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季临渊还注视着那枚暖玉小印。
鹤一的目光在尊和小姑娘身上来回打探。
小姑娘年纪不大,也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手臂明显是断了,骨头都错开了,额头上还渗着血。
难不成,尊见色起意,人家姑娘不从,就给姑娘打晕带回来了。
但小姑娘都这样了,今晚是不能成了吧。
鹤一凑了上来,“尊,恕属下直言,您若真喜欢这位姑娘,得明媒正娶,不能……”
话说了一半,他就感受到冷冷杀意。
“不能什么?”季临渊横了他一眼。
“不能强取豪夺……”鹤一硬着头皮,都不知道那里来的胆子,竟然还把话说完了。
季临渊冷哼一声,堂没拜,礼没成,她又不是谁的妻,何必强取豪夺。
“唤个大夫……不,去宫里,请位女医官来。”
鹤一听他这么说,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转身就去办事。
这一晚,萧尽染睡得很不踏实。
她似是做了梦。
梦里,她依旧被囚在暴室。
一身黑金玄纹蟒袍的男人,打开了门,很是珍重的抱住了她。
他抱着她,踩在浸血的石砖地上走了很久。
兵戈剑翎之音铮铮,尽数被他抛于身后。
他们走出了荣国公府,走向了山顶。
氤氲白雾中,她似乎听见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
他说:“对不住,我来晚了。”
“阿染,我带你回家。”
萧尽染从梦中惊醒,额头上都是汗珠。
“屋里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占了尊的卧房?”
“别问那么多,总归是尊心尖上的,不然尊怎么会去厢房将就。”
记忆回笼,她想起来昨晚的惊险。
萧尽染听见屋外的议论,又看了看这房间里陌生的摆设,估摸是季临渊救了她。
“姑娘,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