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展听到临说劣兽可能是被诅咒的兽人时,愣了一下,眉头皱起,内心暗道:杀野兽和杀兽人,这可完全不同。
临察觉到齐展的反应,微微倾了倾头,眼中带着些许安慰:“别担心,劣兽是兽人族的敌人,虽然以前不多,但最近突然变得越来越多了。”
此时,坐在两人之间的少年微微转了转头。他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将两人的空间再压缩了一些,眼神保持警觉,仿佛不希望两人有任何进一步的接触。
齐展没有再与临目光交汇,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讨论了一阵後,临突然提议道:“展,你能来蛇族做客吗?”他的语气里带着期待,眼睛也亮晶晶的。
齐展婉拒了:“不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他心道,去蛇窝和去猫窝的的情况不一样,一想到一窝蛇,虽然不怕,但心里难免有些毛骨悚然,因此便拒绝了临的好意。
临的笑容有些僵硬,眼中露出一丝失落,“好吧,”他低声应道,眼神似乎有些失望。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转向齐展问道:“那你们之後还会再回来吗?”
齐展沉默片刻,目光穿过临,看向远方,眼神渐渐柔和:“会的,这里有一处美丽的湖泊,等有机会,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和齐展道别後,临回到族里,蛇族兽人都有各自的住所,住所离得不近,因此互相之间很少能见到,所以还没兽人发现他们有一个族人被劣兽攻击,差点死了,最後还被一个人族给救了。
他的住处是一所建在树上的简陋树屋,屋内东西不多,还有树干横在里面,也没什麽窗户。
这只是他的其中一处住所,到了寒季时,他会回到地底洞穴,睡上长长的觉。
然而,他刚将齐展赠送给他的礼物放好,还没坐下,一条庞大的蛇突然从门外滑进屋内,像影子般无声无息。它身形粗大,足有水桶般粗壮。临眼睛微微一亮,立即认出这条蛇正是他们族中的祭司。
“祭司。”临微微低头,语气恭敬。
蛇祭司慢慢靠近,庞大的身躯在屋内蜿蜒盘绕,他的目光扫过屋内的物品。
屋内的光线较为昏暗,但临还是能看到祭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停下了动作,目光锁定在桌上的物件上。
“这些是什麽?”蛇祭司的声音低沉且充满了好奇,这些东西临是从哪里搞来的?
临说道:“这是一个人族送给我的食物。”
蛇祭司的眼神瞬间凝固,“人族?”怎麽又来了人族?
临轻轻点头:“是的,他叫展。”
想起那个带着奇怪魔法小院的青年,临的眼里满是笑意。
之後他并未犹豫,将之前的遭遇都说了出来。
蛇祭司听到“劣兽”两个字时,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缓缓地擡起头,望向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能在劣兽群的围攻下活了下来,临这小子运气不错啊。
临的眼中逐渐浮现出忧虑,“它们变得越来越多,攻击性也愈发强烈。我差点就……”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自己被人族救助的事简短地带过,下意识地隐瞒了对方的相貌特征,目光重新落在祭司的身上,“祭司,劣兽变得越来越多了。”
蛇祭司沉默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接着,他的身形在空气中逐渐发生了变化,蛇身开始缓缓缩短,转而变成了一个长相冷艳的男人。
他的语气低沉:“劣兽的数量增加,兽人族的灾难……恐怕真的要来了。”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是在回溯着什麽遥远的记忆。“两千年前,兽人族曾遭受过一场劣兽袭击族群的灾难,那是一种诅咒,至今流传。”他叹了口气,神色忧虑,“这场诅咒,或许又要应验了。”
不过,救了临的那个人族小子这麽厉害,到底是什麽来历?能对这场诅咒有什麽影响吗?
祭司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涟漪。临心头一震,眉头紧锁,“诅咒?”他问道,语气充满了疑惑和担忧,“那我们该怎麽办?”
祭司看了他一眼,轻轻摆了摆手:“我们能做的,恐怕不多。”他顿了顿,忽然变得轻松起来,语气带着一丝兴奋,“不过,临,既然这些东西是吃的,咱们还是先吃了它们吧。”
临愣了一下,目光从长老的脸上转到桌上的那些奇异小物件。他原本以为祭司会继续探讨劣兽或是诅咒的事情,没想到话题竟然转向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