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压岁钱。”秦轩鹤提着两桶半死不活的绿萝,跳回到客厅,有理有据地瞎扯,“你比我早结婚,理应是你给我压岁钱,哪有问我要的道理。”
秦修晋将红包拍他肩膀上,“行,这是给你的压岁钱,向我磕头吧。”
秦轩鹤木着脸放下绿萝,打开红包,里面叮铃作响,不多不少刚好两枚钢镚儿。
他倒出硬币,塞秦修晋口袋里,“现在是你该向我磕头了。”
秦修晋不想看他。
行径幼稚,且不讲理。
秦轩鹤拽去绿萝枯萎的叶子,问:“楚斐呢?”
“在陪妈贴对联。”秦修晋说,又接过他扔来的几支没墨了的笔。
秦轩鹤蹲身,在纸箱堆里挑挑拣拣,忽然笑起来,“关系这麽好,婚假时,她可怀疑过你们的感情呢。”
秦修晋立在一旁,“为什麽?”
“不为什麽,她就是觉得你不太可能结婚。”将纸箱摞在一起,用绳子扎起来,秦轩鹤掂了掂重量,起身,“好,就这样吧。”
秦修晋看他忙活,问:“那她最後相信了吗?”
秦轩鹤停住,回想一阵,不太确定,“应该吧?”
“你也知道,她就是疑心病太重,上次我和张区长吃饭,她拐弯抹角地问我是不是贿赂了张区长。”秦轩鹤提着纸箱下楼,“不用太在意。”
秦修晋跟上他的步伐,没有发表意见。
楼下,老太太坐在花花绿绿的布料里,戴着老花镜缝衣服,小狮子猫躺在她的身边,睡得正迷糊。
将纸箱摞在庭院墙根,秦轩鹤拍拍手,又扫去袖子上的灰尘,他环视周围,拉住秦修晋的小臂,点点下巴,“他们在阳光房里。你要去看看吗?”
秦修晋看了眼玻璃房中闲谈的二人,又挪过视线,“让他们聊吧。”
秦轩鹤感到奇怪,“婚假时你俩关系好到我都不知道从哪里插嘴,现在矜持上了?”
秦修晋头都不想擡,“想插嘴,去说相声,当捧哏,保证你天天插嘴。”
“去你的。”秦轩鹤笑骂。
搬完纸箱,两人又回到二楼,进行着大扫除的收尾工作。
秦轩鹤撑着楼梯栏杆,木地板上,扫地机器人正忙不停脚地转悠溜达,秦轩鹤看看拆相框的秦修晋,说:“你和楚斐是不是吵架了?”
秦修晋将泛黄的相片放在桌上,语气平淡,“没有,我们的关系好到让你无处插嘴。”
秦轩鹤啧了一声,“你和它过不去了是吧。”
“是你先提的,与我无关。”秦修晋说。
拌嘴归拌嘴,该说的话秦轩鹤一句不落,他踩在扫地机器人上,限制它的行动,说:“我是认真的,你和楚斐是不是吵架了。”
秦修晋反问:“吵架了,能让你获得成就奖励?”
“……”秦轩鹤收脚,“我就多馀和你说这个话,跟你的游戏过一辈子去吧。”
不过,秦轩鹤还是有些在意,“我也不想多嘴,但是,从回家到现在,你的心情就没好过。”
可能是觉得这话有点肉麻,秦轩鹤又补充道:“比我上次把你的手柄撞进咖啡杯里还要不开心。”
秦修晋放下相框,沉默两秒,说:“手柄坏了可以再买,不是大事。而且,我没有不开心。”
秦轩鹤看着他,没说话。
许久,秦修晋才说:“我和他没事,不用担心。”
只是有些话需要说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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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忙完一切事情,吃过饭,楚斐窝在角落里处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