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没有结束,信息素随时会紊乱。
当时医生说,此类情况十分特殊罕见,很大概率不会再有第二次。
下一次会怎样,楚斐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很难受,非常难受。
楚斐撑起上半身,擡腿跨在秦修晋的小腹上,自上而下地看着他。
眼神迷离,身体泛红。
楚斐弓着腰,双手放在秦修晋的脖颈上,声音沙哑低沉,“我需要被标记。”
秦修晋握住他的手,“你确定不需要先退烧?”
楚斐幅度极小地摇头,想了想,说:“你来帮我退烧。”
秦修晋扶着他的腰,衣摆很乱,手指几乎能与他的皮肤直接接触,滚烫,还带着细颤。
他坐起身,楚斐的身体因重力而下降丶坠落在床。
楚斐太累了,没有任何力气。
连话都不想说。
楚斐的脸侧对着秦修晋,双眼无神看向窗外,直到腰腹被冰凉手指覆上,他才闷哼一声,闭上了眼。
被抚摸的地方,每走一寸,灼烧就被平复一分,热浪此起彼伏,拥住他的身体。
楚斐勉强清醒睁眼,面向秦修晋,胡乱抓着他的手臂。
秦修晋按住他的小臂,倾身而上。
……
永久标记之後,楚斐的状态并没有好转。
他坐在秦修晋的腿上,抱着他,呼吸逐渐平复。
秦修晋的手仍按在他的胯骨上,问:“喝水吗?”
楚斐收紧手臂,“不要。”
他不想喝水,不想睡觉,什麽都不想做。
那天与江元思的对话,又涌上大脑。
他心中一阵酸涩,想要问丶想要邀请,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如果被拒绝了怎麽办?
楚斐沉默抱他,呼吸正常。
秦修晋没有将他放下,而是任他抱着。
发情期中,楚斐对他的依赖越发严重,几乎是步步不离。
秦修晋看向桌上的水杯。
或许有些太依赖了。
依赖丶亲密,都在无形之中,过了头。
楚斐变得安静,秦修晋轻声问道:“你要睡觉吗?”
过了很久,楚斐才说:“不睡。”
他放下手臂,按在秦修晋的肩膀上,意识昏沉丶游离在外。
楚斐问:“你要离开吗?”
看着他明显失神的双眼,秦修晋说:“不会。”
楚斐提起嘴角,笑道:“那就好。”
说着,他又拥向秦修晋。
秦修晋任凭他再次垂头拥抱,忽然问道:“为什麽?”
楚斐回了声:“嗯?”
秦修晋声音很轻,字字清晰,他问道:“为什麽不让我离开?”
楚斐沉默了几分钟。
知道从他的嘴里问不出有效信息,秦修晋也就作罢。
类似的问题,他想过许多次。
冥冥之中似有感觉,却始终抓不住转瞬即逝的想法。
楚斐从未说过,他也不再想过。
异样心情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