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参加吗?”
梁雁托着腮,“我陪你啊。”
“真的吗?谢谢哥!”林栖一激动,手上没控制住劲儿,啪嗒一声,琴弦断了一根。
梁雁的笑容僵硬了。
林栖干巴巴地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
“没关系。”梁雁耐着性子,从他手里接过吉他,重新找了套琴弦给换上。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一看就是适合弹琴的手。
林栖脸皮发烫,依偎在他肩头,趁他换琴弦的时候,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梁雁也没什麽反应,只看他一眼,继续换琴弦。
“你怎麽都不理我?”
“等我换完。”
“好慢啊!”
“嗯,我快一点。”
等梁雁把琴弦换完了,他把吉他放到一边,随手拉过林栖,捏着他下巴吻上去,“没有不理你。”
林栖嬉皮笑脸的,又跑过去把梁雁的吉他拿起来玩,“什麽时候给我也搞一把呗?”
“好。”梁雁想了想,“也许要花些时间,毕竟是名家做的,要等。”
“我随口说说,大不了我弹你的就是了。”
梁雁说:“也行。”
“最近有什麽适合的比赛吗?我想在末日来临之前拿个冠军。”
“最近的?”梁雁说:“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林栖死皮赖脸地贴着梁雁,像只小狗一样眼巴巴的,语气不由自主地放软:“有没有嘛,万一太迟了,世界末日来了怎麽办?”
“我去问问我的老师吧。”梁雁的圈子广,他的老师都是圈内的名人。
过了会儿,他擡起眼,“最近有个比赛,不过是乐队赛,决赛就在十二月底,如何?”
“乐队?”
林栖皱起眉,“我们两个能组乐队吗?”
“不能。”
“那怎麽办啊?”
梁雁思索片刻,“我认识几个人,都是学音乐的,拉过来凑数吧。”
“真的吗!”林栖激动地睁大眼睛,弹琴的动作又是一顿,一根琴弦再次断裂。
梁雁沉默了。
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林栖赶忙把吉他还给他,“我不碰了,我不碰了!还给你!”
梁雁还是不说话。
林栖跪在地毯上,跪得端端正正,一双眼睛圆润清透,带着点犯错後特有的心虚:“我很骚瑞。”
梁雁接过吉他,低下头换琴弦,他拿他向来没办法,“没看出来你很sorry,只看出来你断我琴弦很easy。”
“你生气了?”
“没。”
“说话都只说一个字了。”
“没有生气。”梁雁这次把吉他放到了林栖够不着的地方,重新搂住他,低眉道:“我陪你拿个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