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陈朔每次把许悸惹生气了,之後总会有不同的方法来哄许悸,许悸早已经习惯。
许悸嘴角微勾,将酸奶接过来喝下,轻声道:“我没有生气了,我昨天就是有点应激发应,你谅解一下就好。”
陈朔:“没事,我理解,那我现在可以亲你吗?就亲一下下。”语气像似在撒娇。
许悸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稍微思考了一下,最後还是妥协了,谁让陈朔是他的男朋友呢。
“好,只能一下。”
陈朔见他同意了,开心的笑了笑,随後在许悸唇上轻啄了一下就退开。
因为有心理准备,许悸便没有反感他的行为。
“好了,我要回房间休息了,有事再说。”说完,许悸把手中的杯子还给陈朔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陈朔的视线一直落在许悸身上,直到房门被关上,他才将视线收回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然後陈朔把杯子洗好放好,重新坐回沙发上。
他在等,等药效的发作。
房间内,许悸盯着桌面上的皇冠陷入沉思。
他在想要不要把皇冠有了裂痕这件事情告诉谢许,总感觉有些愧疚。
五分钟过去,许悸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心情也有点烦躁,信息素还控制不住的往外溢。
“易感期吗?不应该啊……”
这会儿许悸呼吸有点不太稳定,开始微喘,身子也有点发热。
一年前许悸出过车祸,从那个时候开始落下病根,体质比其他Alpha要弱一些。
因此在易感期时会更加难受,一般他会打抑制剂,并且为期三四天的易感期天天都打。
虽然许悸和陈朔是情侣,但两个人都是Alpha,信息素多多少少都会出现排斥,自然在双方易感期时帮不上什麽忙。
许悸打开抽屉翻找了一下,发现没有抑制剂了。
他只好强撑着身子去找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陈朔,让他帮忙找一下抑制剂。
“陈朔……”
许悸站在离陈朔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喊他,脸色有些苍白。
陈朔早已料到,听到许悸叫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连忙擡头看向他。
但一看见他很难受的样子,心一下揪了起来,着急的站起身就要往他那边走去,却被制止了。
“你别过来……会影响到你的。”
陈朔已经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向日葵信息素的味道,让他莫名兴奋了起来。
药是陈朔下的,他怎麽会不知道许悸现在是易感期的状态,只是他只能装作意外的样子,不让许悸发现。
“阿悸,你易感期了是吗?”陈朔在明知故问。
“嗯,你能帮我找一下抑制剂吗?”许悸虚弱的点点头。
“好,我现在就去。”
陈朔连忙跑去自己的房间找出一支抑制剂,迅速来到许悸身旁,作势要给他打抑制剂。
尽管两人之间的信息素相互排斥,陈朔也不顾许悸的拒绝,坚持要给许悸打。
许悸拗不过他,只好让他来了。
一针抑制剂下去,许悸心里有了慰藉,好像感觉没那麽难受了。
陈朔站在一旁,心虚的把空掉的针剂丢进垃圾桶,心里想着:阿悸,对不起,我真的太爱你了,不想要你离开我,只有你变成我的专属,我才能一直拥有你,千万别怪我……
“谢谢你陈朔。”许悸朝着陈朔勉强笑了笑。
“没事,我们两个谁跟谁啊,还那麽客气做什麽。”陈朔心虚的假笑。
几分钟过去,许悸以为他的症状会好很多。
可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身体越来越难受,不仅仅是发热,还有疼痛,呼吸也越来越不平稳。
这个时候,许悸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转过头去看陈朔,眼里多了份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