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钢铁侠得知佐拉的情报时。
初听闻佐拉的示好和泄底,根据自己的推测,钢铁侠已经确信了【队长】就是九头蛇统领的事实。
只是,这个念头令他发蒙。
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吗?这个世界是一场谎言?没有人真正地爱托尼·斯塔克,所有人只是利用吗?除了已经离世的妈妈,就没有一个人选择爱他吗?
‘我不接受。’
“我要去当面质问,哪怕结局会是被【队长】囚禁,超越时代的大脑只为他工作。我也要问清楚——那些美好的过往,你总是宽容地看着我,无论我做出什么事都关心我。”
“难道是假象吗?”
钢铁侠喃喃自语。
他洗了把脸,冲散脸上的水意。
……
通过卫星监控与各个后门监控,钢铁侠成功地找到了【队长】的踪迹。
一个神秘的小镇。
【队长】已经解决了问题,正在安慰一个眼熟的流浪汉,和洛基一样是神族,有复杂家庭关系的那个人。托尼已经检测到洛基的DNA是个外星人了。
摄像头静悄悄地记录着。默不作声。
而【队长】宽和地安慰、开导托尔。
他的耐心与持续的安抚让钢铁侠微微嫉妒在场的托尔,尽管他知道【队长】总是这么关心别人。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哪怕【队长】真的是九头蛇统领,也是一个好人。钢铁侠想,【队长】明明如此善良,怎么可能会是个坏人呢?他可能是因缘际会,在误会中被推举成统领之位。
也许【队长】是在潜伏中呢?
钢铁侠很乐观。
但,他看到——【队长】在托尔的一次失败后,随手拍了拍托尔的肩膀,顺手,却不失狠厉地将生物毒素注射。
在高清摄像头的注视下,托尔脸色发青,瞬间没了呼吸。
钢铁侠目瞪口呆。
他揉了揉眼睛。
一阵眩晕袭来,钢铁侠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浩大的幻觉中,【队长】温和的神情历历在目,却让他感觉发冷。
幻觉,与无数次的即视感袭来,钢铁侠僵硬地注视着【队长】赞扬复活后的雷神托尔,而托尔一脸感动。
颤抖中,他突兀地说:“我和一头雾水的托尔·奥丁森多么相似啊。被【史蒂夫】良善的神情迷惑,以为他真是一个好人,但一切都是为了达成他自己的目的。……我身上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呢?我的大脑,还是我的财产?”
钢铁侠愣愣地看着画面中威严的【史蒂夫】。
‘我被骗了。’
‘天才的斯塔克居然陷入了虚妄的网中。’
‘我不接受。’
钢铁侠冷冷地看着【史蒂夫】。
他转身,立刻开始已经计划过的布局。
——捕捉。
把【史蒂夫】藏进只有他一人知道的地下室中,摆脱任何明面上的追踪,任何社会附加的符号,没有【史蒂夫】应当承担的责任,没有别人的目光。只有他们两人活着,至死方休。
相信我,我梦里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但也只是想想,毕竟你需要在阳光下生存。
抱歉,我只是偶尔计划一下,但没想到真用上了。
钢铁侠不含任何歉意地想,但你也许会适应呢,你可是黑暗中的九头蛇统领。
……
和托尔并肩离开后,【队长】思考该怎么回去华盛顿,之前是洛基带他来的,现在他没带任何现金和信用卡。
打电话让国务卿来接?那个社畜一定很苦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