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听月:“这样啊,是挺好的。”
“她说想和我试试,我问她是不是喜欢我,她说……”
话还没说完,楼听月突然打断了她:“水凉了,别泡了。”
祁扶音低头,水还隐约冒着热气:“嗯?还好啊。”
楼听月把脚拿出来,抽了几张纸擦干,穿上鞋:“那你继续泡吧,我去给你找床被子。”
找出了前两天换洗过的床单被套,正要重新铺床,祁扶音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了门边,突然开口:“为什麽换床单?”
楼听月没回头,把原来的床单扯下来:“你睡这里,我去别的屋。”
“你要我一个人睡吗?”
这话说得有些怪,楼听月转过身看她:“?”
“我一个人害怕。”祁扶音说。
楼听月:“那你怎麽独居的?”
“……”祁扶音安静了几秒,说,“家里有我的大泰迪熊。”
那只可以占半张床的泰迪熊,好吧,确实挺有安全感的。
楼听月道:“放心,没鬼,大门有贴门神。”
收拾完床铺,楼听月抱着被子枕头要出去,路过祁扶音时,衣角被人扯住。
随後她听见祁扶音可怜兮兮地低声说:“我真的害怕。”
楼听月稍稍偏过头,祁扶音微微低着脑袋,柔顺的头发自然垂落在脸侧,睫毛浓密,在眼下落了阴影,看起来有几分阴郁。
不知道哪根筋搭对了,楼听月退回了房间。
一人盖一床被子,一关灯,唯一感觉有热度的东西也没了,似乎一下子冷了下来。
穗城人睡觉就是这样,要靠着自身发热将冰冷的被窝暖好,才能安然入睡。
“有点儿冷,有小太阳吗?”祁扶音问。
楼听月背对着祁扶音:“忍忍吧,最近太干燥了,用小太阳会干到流鼻血。”
“好吧。”
安静了一阵,身後的人动了动,打破了寂静。
“还是冷。”祁扶音隔着棉被戳了一下楼听月的背,“你能抱我吗?会暖一点吧?”
楼听月身体一僵。
抱她?
她们的关系适合抱着睡觉吗?
楼听月沉默,想起了什麽,语气感觉比外面的天气还冷:“你应该找Lune抱你。”
祁扶音愣了一下,下一秒没忍住轻笑出声。
“那也要她肯抱我啊。”她说。
还真想让她抱啊……
“冷……”祁扶音又道。
楼听月憋着一股气,半晌後还是转过身,掀开一侧的被子,把她抱进了怀里。